九点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述职已经开始,这个时候走进会议室,无疑是极不礼貌,甚至可以称得上“藐视”的举动。
不凑巧的是,抱有这个想法的不仅有祂。
戚逐芳几乎是刚碰到门把手,某个异常熟悉的声音就在身后响了起来。
“让让”男人这样说,同时挤前面,抢在他之前拉开了门,“挡到路了。”
是危沂风。
戚逐芳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在校长旁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教授们大半没到,而本该出场述职,检讨自己过失的秦达意也不在现场。和整整齐齐,正装出席的相关部门形成了鲜明对比。
“毕竟我们的教授还要上课。”校长慢悠悠地开口,“诸位可能要多等一会儿。”
“课随时可以上。”某个坐在前排,明显有着职位的人开口,脸上是隐忍的怒气,“从那个图书管理员,再到市的剧场事故”
“会也随时可以开。”危沂风环着手臂,嗤笑了一声,“对我们处理的结果不满意,可以自己派人去干。”
“咳,小危。”等他说完,校长才佯装不悦地警告道,“怎么跟其他校委这么说话的,再乱说就出去。”
算上戚逐芳在内,他们这边统共也才来了七个人,再少一个存在感极强的危沂风,无疑会显得更加冷清。
“小危比较年轻,刚从第一线下来没两年,脾气不太好,也不懂那些弯弯绕绕。”
训斥完自己手下的教师后,校长无比熟练地当起了和事佬,“我先替他给大家陪个不是,大家也不要往心里去,咱们和和气气地把会开完。”
尽管声音很轻,但戚逐芳还是听见角落里有人低声骂了句老狐狸。
祂记住了那个人的样子。
对面的负责人也相当大度地摆了摆手,“年轻人血气方刚也很正常,秦副校长什么时候来要是有什么急事,我们就改个会议时间。”
可惜,不管改到几点,秦达意都不会过来了。
为了防止这个心眼过于直的学生一不小心进了套,真丢了副校长的位置,校长已经提前一天用拐杖把他敲进了医院。
没七八天好不了的那种。
当然,作为合作者,戚逐芳也留了几道关卡在医院,还拜托谢远在附近盯梢,防止秦达意溜出来给他们添乱。
“很遗憾,他不会来了。”
祂从座位上站起来,抹出几滴鳄鱼的眼泪,“秦副校长现在还在icu病房,依旧没有从昏迷中转醒。”
“他为了拯救无辜的民众,在受到了黑星剧场十几个邪教徒的共同袭击。”
“可是不久前”他们还视频通话过。
校长适时插话,“这位是秦副校长的弟子,我们最优秀的调查员之一,秦副校长出事之后就是他在协同处理学校事务。”
“诸位日安。”戚逐芳冲他们微微颔首,不卑不亢,“鉴于情况特殊,今天这场述职由我暂代。”
“这种事情怎么能暂代呢”话音未落,便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
戚逐芳看起来和善,年轻,在某些人眼中,简直就把好欺负三个字写在了脸上。
“诸位坚持的话,我也不介意把副校长从icu带出来,让他以脑电波图像完成这次述职。”戚逐芳微笑,“如果你们能看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