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眼打了个哈欠,感觉自己还能再睡五百年,不过下一秒却立刻清醒了过来。
他瞪大了眼睛,皱着鼻子仔细嗅了嗅房间里的味道,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果见青年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他微侧着头,阳光洒进来给棱角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色,依旧是那副毛衣长裤白大褂的搭配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得契合又优雅,修长的腿交叠搭在一起,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的翻阅着手中的资料,听到动静头也不抬的对少年道“换好衣服,去药剂室。”
明莱下意识的四下张望了一圈,确定这是自己的房间没有错,他抓抓脑袋,翻身起床站起来,慢吞吞的打开衣柜随意的拿出来了两件套在身上。
上次去格斯城回来以后,他的衣柜里已经被各式各样的衣服填满,明小妖一看那风格就确定不是常情的手笔,那不用说也知道是谁这么贴心了。
他换上衣服,随意的梳顺了鸡窝头,却不着急和易择年走,反而是拿起水壶一通洗刷,又灌上干净的清水,这才郑重的给红佛莲浇水。
易择年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将他笼罩,青年垂眸看向阳台上绽放的格外艳丽的红佛莲,挑了挑眉,伸出手去“这就是让你格外宝贝的那株莲花”
“别碰”明莱紧张的一把将花盆抱在怀里警惕的看着他,连声呵斥“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道,花瓣是花的器官知不知道,三哥你不能毁了我闺女的清白”
易择年神情微妙“易明莱,我小看你了,你还真疯的可以,对着盆花也能喊的出来闺女两个字。”
“花什么了你有种族歧视症吗”明小妖在涉及自家闺女的问题上分毫不让,张牙舞爪的对着青年一顿吼“这就是我闺女,谁碰她我和谁势不两立”
少年死死地抱住花盆,那护短的态度激烈的反应是前所未有的,被牧九明抓来时他可以装傻充愣,被他恐吓欺负时可以机智应对,遇到敌袭时可以从容面对,就连在事业上遇到了挫折那一声怒吼过后也立刻恢复了冷静,而现在却因为一株红佛莲失去了理智。
那才是他最在乎也是真正走进他心里的存在,是他的软肋,是他触之发狂的逆鳞。
这个认知让易择年的心里搅起一阵翻江倒海,说不清是嫉妒还是愤怒,一双冷静自持的双眸早已泛起血红色,里面堆积着即将失控的风暴,仿佛随时有可能撕下身上这张化身成没有理智的野兽。
明莱被他看的心慌,下意识的想抱着闺女跑路,下一秒却被男人所钳制住又重重的压在墙上,易择年的呼吸声就在他的耳边,突然一股又麻又痒本随着些许的刺痛感从脖颈处传来,少年下意识的“嘶”了一声,方才意识到这个大变态竟然咬了他一口。
易择年尖锐的牙齿刺破少年柔嫩的肌肤,将一滴鲜血卷入口中,甘甜的气息让他犹不满足甚至想要更多,但怀里瑟瑟发抖的少年让他的理智清醒了三分,却也只有三分。
“易明莱、易明莱、易明莱。”他低低的念着少年的名字,像是在呼唤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带着些许的神经质和压抑不住的癫狂“我说过,你是我的,你的身体你的心脏都属于我,莫说是一盆花,便是一株草占据了你的视线,我也要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护不住闺女的父亲还能叫父亲吗
明小妖被他刺激的出奇的愤怒,不仅不退让反而怒视着男人,铿锵有力的道“不可能你想动我闺女先从我的尸体上迈过去”
易择年眼底的血色再次涌了上来,他的手扼住少年的喉咙,唇角泛着扭曲的笑容“你以为我舍不得杀你”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他听到内心在疯狂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