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
车里终于安静下来,童然暗自吁了口气,惹来陆思闲一声轻笑,“谁让你要接话,累了”
“还好,”童然木着脸说,“蔚然哥真是我见过话最多的人,上回我怎么没发现”
陆思闲闷笑“有镜头在,当然要收敛点。”
童然找了瓶水来喝“他也是来训练的”
陆思闲“嗯。”
“蔚然哥还见过阿姨和伯父吗”童然状似不经意地问,“好像挺熟悉你家人的”
“他小姨移民到了芬兰,小姨夫和我继父是朋友,”陆思闲说,“姚蔚然十几岁的时候在卡亚尼住了两年。”
童然意味深长,“哦,原来是竹马。”
陆思闲侧目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道“吃醋了”
那语气不像是在问“吃醋了”,而是“吃了吗”,童然顿时冷笑“有什么好吃醋的,你又不会喜欢。”
陆思闲嘴角微翘,“放心,老杨爱上我他都不可能对我有意思。”
“”这个举例着实过于恐怖了。
童然哽了哽“为什么”
陆思闲“他有喜欢的人。”
童然下意识问“谁啊”
陆思闲“他自己。”
见童然一副“你耍我吗”的表情,陆思闲犹豫了一瞬,“你应该知道那耳喀索斯”
童然当然知道,古希腊神话中因为拒绝了太多爱慕对象,遭遇诅咒,最终爱上了自己的倒影,死后变成一株水仙的美少年。
“你是说”童然仿佛被雷劈了,“不会吧”
“虽然这样讲不太礼貌,但他确实自恋,”陆思闲淡声补充,“病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