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象中的那些严苛的考验,或者在任务里漫不经心的试探,关于对组织忠心的考察什么都没有。
过于疲劳的自称为社畜的组织高层在任务途中,前段时间被巨量的工作压迫得神经似乎是完全松懈了下来,并没有考虑自己的三个后辈是卧底的可能性,除了第一天有休假的精神,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半梦半醒间度过的。
他没有为自己的后辈实质意义上的帮助,偶尔从睡梦中自然醒了,才会逮着视野里随便的一个后辈,询问对方“我们现在到哪”
有时是波本,有时是苏格兰,有时是莱伊。
还有的时候,醒来安全屋里没有除他之外的人。等执行任务回来的后辈们推开门,看见的就是捏着账单歪在沙发上又睡着的人。
苏格兰轻手轻脚的放下自己身上背着的贝斯包,将账单从他手上拿了下来,波本去了厨房,被禁止接触厨房的莱伊从房间了抽出一床毯子盖在了睡觉的人身上。
等到吃饭时间,沙发上的人用单手支撑着脑袋,一副头很沉重想要继续睡的困倦姿态,“现在吃饭了”
“前辈要吃些什么”
卧底探测器兼职财务,在之前被人想成最终考验的人脚下是寻常的拖鞋,身上搭了一条毯子,很没精神也不存在什么气势的,“能吃就行。”
“莱伊刚做的奶油炖菜,前辈也要吃”波本问。
“吃。”
三个人中被禁止靠近厨房的莱伊是有几把刷子的,凭一己之力将原本的厨房轮换制度变成了波本和苏格兰的厨房秀。
至于沙发上躺着的人,并不是厨艺的原因,而是社畜的习惯。
便利店的便当是简单又快捷的一顿饭,但集体吃便利店的便当时,也未免过于节省了。
过于社畜的前半生给这人留下了很多习惯,莱伊第一次做饭时的成品很难界定在人能吃的范畴,但这人吃了下去,并习惯性的用了社畜之间的交际礼节“我吃饱了,多谢款待。”
考虑得比较周全的苏格兰
已经开始查找安全屋里的药箱,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胃药。但姑且算是好事的是,胃药最后也没用在他身上。
那不能界定的食物被他吃下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想象中的食物中毒场景没有出现,但莱伊做的食物确切是不能吃的,味道奇怪,甚至半生不熟。
“厨艺上的建议,做手握寿司怎么样,或者生鱼片,莱伊应该刀工不错。”
省去了加热做成熟食的步骤,的确是很大程度上弥补了莱伊厨艺的缺陷,但还有一个问题“莱伊能做好寿司用的醋饭吗”
苏格兰算是问了一个好问题。
“应该是蒸不熟米饭的。”
与莱伊不算对付的波本算正常发挥了。
“这个我是做得到的。”
关于莱伊厨艺的问题,莱伊本人的意见并不会归纳在讨论里。于是这个结论因为本人及吃掉食物的人的意见没有考虑进去,莱伊的真实厨艺在什么标准,注定不会是客观的。
组织里的竞争总是表现在方方面面。
不过是相比于杀人窃取情报,这种竞争显得温和又日常。
三个人都是想获取情报枢纽的信任,试图屏蔽卧底探测器的探测功能,从他手里得到组织的重要情报。
什么办法都要想。
从食物上讨人欢心也是一种办法。
所以至少,在这次出外勤的时间里,他大概只有第一次能吃到莱伊做的东西,莱伊做的奶油炖菜,是没有办法送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