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客痛快点头“懂的懂的,只要钱到位,我们自己可以搞定。就是吧,工匠入园啊,木材运送啊,要麻烦您签个通行令。”
赵司业吊起眉梢“润笔费给多少”
楚溪客财大气粗道“廊桥美食一条街,司业您随便点”
“那就每样来一份吧”赵司业直接把腰间的金鱼袋扯下来,丢进他怀里,“仔细着,若丢了,打一顿屁股。”
楚溪客连忙接住,欢欢喜喜地执了执手“多谢司业、不对,多谢师伯”
他听姜纾说过,国子祭酒除了他还有一个弟子,既是学生又是侄子,只是中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这段关系需要避嫌,不能再放到明面上,因此姜纾就没有带他去拜见。
想来,就是这位赵司业了。
果然,赵司业听到“师伯”二字先是一愣,继而摇摇头,笑骂一句“小滑头”,眼睛里分明带着神采,想来对这个称呼并不排斥。
害,长辈们之间的事,看起来也是相当复杂的。
楚溪客回到同伴们中间,把手令拿给大伙看。
黄瑜纳闷道“楚兄,其实我也想不通,郑司业既已应了,为何还要多写这么一份手令惹他不快”
楚溪客指着上面的条文,说“你看,这里写明了新屋由黄丁班十名学子自主建造,建成之后只归黄丁班学子所有,任何人不得分割、强占;还有这里,桃李林就此划分给黄丁班看管打理,未经黄丁班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入这些条款不仅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利益,还能避免将来有人借此为难阿爹、师公以及两位司业。”
楚溪客很有信心,新教室建成后一定会招来某些红眼病觊觎,其中不乏比国子祭酒官职更高、比姜家鹿家家世更好的人,与其到时候掰扯不清,不如一开始就立下字据为证。
林淼道“既然如此,手令光写
下可不成,还得弄得人尽皆知才稳妥。”
楚溪客为难道“我不是没想过,但这样一来薛典学排挤我们的事八成就会传出去,到时候万一引起寒门与世家之争,再连累到我阿爹和师公就不好了。”
林淼眨了下眼,说“消息是我们自己传的,是夸是贬,还不是上下嘴皮一碰的事”
楚溪客果断抱拳“一切就交给阿淼了。”
林淼灿然一笑,春日繁花都被比的黯然失色。
楚溪客捂着心口,做晕倒状。
其余学子也不约而同红了脸。
无论看过多少次,还是会被林淼的美貌震撼到啊
更令人惊叹的是,林淼的手段和美貌绝对成正比。
他利用林二郎的关系网,不着痕迹地把“太学要盖新校舍”的事宣扬出去,仿佛一夜之间,文人举子们日常出没的秦楼楚馆、茶社食肆中都在议论这件事。
重点是,舆论风向一边倒地在夸,没有一个贬损的
“太学不只是官宦子弟的专区了,从祭酒到博士都在提倡招收寒门学子”
“没见太学正在盖校舍么,说是专门为了黄丁班的那些寒门学子增设的,即便这届学成离开,也会留给下一届黄丁班。”
“国子监的郑司业亲笔写的手令,还能有假赵司业也签了字的。等着新校舍盖成,看看哪个眼皮子浅的有脸去抢”
“”
这下,无数寒门子弟更把太学当成了心中的象牙塔。
就连那些官宦人家也觉得这事做得不错,多一些各地来的优秀学子带头,自家不肖子也能多在学业上下些功夫不是
作为“亲笔写下手令”的郑司业,屡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