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关键时刻还得依靠咱们的跑腿小天团呀那就拜托诸位了,跑腿费就是一碗丸子汤怎么样暮鼓敲响之后,不管有没有卖出去,都要回来吃。”
少年们没有欢呼,没有骄傲,而是拘禁又认真地点点头,拎上一桶桶调配好的奶茶纷纷跑走。
直到跑出老远,楚溪客还能听到他们充满喜悦的议论声
“小郎君说我们是跑腿小天团呢,天团是什么”
“不晓得啊,后面小郎君说诸位,想来是很厉害的样子。”
“快别说了,早点卖完回来吃丸子汤呀,蒲柳先生说云娘子煮的丸子汤可香了”
少年们顿时跑得更快了,是一群懂得感恩又容易满足的小家伙没错了。
楚溪客受到感染,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起来“好了,我要去想办法了”
说完,也不管众人诧异的目光,昂首挺胸走出了廊桥,还特意带上了桑桑。
他想到了刚穿越那会儿,为了多攒一些买药的钱,他从蔷薇小院那个小小的灶间翻出一个炭盆,一个铁架,还有一条羊腿,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开了张。
当时的他没有自怨自艾,没有惶恐沮丧,更没有妄想一步登天,赚到一文钱都很开心。
他又想到穿书之前住在廉租房的那个他,还是一个小学生的时候,他就每天跑到大学城打工,捡瓶子,收废品,一毛钱一毛钱地攒够了大学的学费。
因为无意中听到一位过来买鸡蛋灌饼的大学教授说“你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才会见识到不同的人生。”于是,他就在心里默默定下了“攒钱、上大学”的目标,而不是“收废品、娶媳妇、生娃、收废品”的循环。
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那时候的生活和别的孩子相比有多清苦。但是,因为生活很简单,目标也很单一,不会跟别人攀比,也没时间胡思乱想,就不觉得苦。
相反,和桑桑相依为命的那段日子,成了他生命中最单纯、最平静、最值得感恩的时光。
楚溪客一路走,一路想着这些过往。
桑桑像前世那样乖乖地窝在他怀里,偶尔遇到好玩的东西就抬起小脑袋瞅一瞅,也会招呼楚溪客一起看。
仿佛真的回到了曾经简单又容易满足的日子。
楚溪客就这样慢慢寻找着自己的初心。不知不觉走了很长一段路,一直从平康坊走到了西市。
西市比东市要热闹许多,穿梭往来的行人也各有特色,有衣着华丽的波斯商人,有装扮美艳的胡姬,有高大的突厥遗民,还有戴着白色小帽的回回人
楚溪客被一口热气腾腾的锅吸引,不知不觉就坐在了人家的摊位旁。
摊主是位身形高挑的婆婆,细眉长眼,鼻梁扁平,脸颊染着两坨殷红,一看就不是中原人,又和楚溪客见过的寻常汉人婆婆一样慈和周到。
“小郎君可是要吃秃秃麻什这边坐吧,你这细嫩的皮肉,莫被水气灼伤了。”
婆婆说着,就把自己身边的草墩子递给了楚溪客,许是担心脏,还细心地垫上一块干净的麻布。
楚溪客笑呵呵地道了谢,大大方方地坐上去,乖乖等着吃秃秃麻什。虽然,他根本不知道“秃秃麻什”是什么。
婆婆一笑,本就细长的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缝,和眼角的纹路连在一起,仿佛说尽了岁月的风霜。
她用外族语说了句什么,楚溪客没听懂。
“约莫是夸我的话了”楚溪客愉快地做出决断。
“执失婆婆在夸小郎君很乖很讨喜,像是部落神像中的小金童。”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