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客捧着一瓢鱼,藏着小包袱,狗狗祟祟地进了家门。
姜纾正坐在大桑树下喝粥,刚好是楚溪客平时爱坐的那个位置。桑桑趴在他腿边,面前的瓷碗里放着小鱼干,小家伙却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直到楚溪客进门,一人一猫不约而同抬起头,眼神明显生动起来。
姜纾随即低下头,继续喝粥。
桑桑则不懂得掩饰,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喵喵呜呜的叫声和平时听起来不太一样,像是在批评不听话的小孩子。
楚溪客暗搓搓地把小包袱藏到蔷薇花下,那瓢无处安放的小杂鱼终于摆到了它适合的位置“阿翁,桑桑的小鱼干快吃完了,我出去买了一瓢”
姜纾淡淡地点了点头“在外面吃过了”
“没,还没吃。”楚溪客努力藏起心虚。
“那就坐下一起吃吧”姜纾语气依旧淡淡的。
桌上有一碟小菜,两碗粥,其中一碗被姜纾喝了一口,另一碗没动,碗里放的是楚溪客常用的汤匙。
楚溪客鼻子一酸,当即喝了一大口,同时用碗挡着脸,不让姜纾看到他湿红的眼圈。
“喵”
瞒得了姜纾,却瞒不过桑桑,小家伙踩着楚溪客的胳膊立起来,毛绒绒的小脑袋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脸。
楚溪客终究没憋住,哽咽着吸了吸鼻子。
姜纾放下粥碗“有那么难吃吗”
楚溪客哑声道“那是相当、不太好吃了。阿翁,以后家里的饭还是我来做吧”
姜纾抬眼看着他,没吭声。
楚溪客心虚地喝着粥,努力想着补救办法。
他盲目乐观地期待着姜纾还没看到那封“离家出走信”,于是他决定把信偷走只要没有证据,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趁着姜纾在院子里浇花,楚溪客悄悄溜进书房,在姜纾的书案上翻来翻去。
这个香樟木的大书案是贺兰康亲自扛过来的,姜纾嘴上嫌弃笨重不雅致,实际每日吃完早饭第一件事就是趴在书案上写字画画。
因此,楚溪客清晨出门的时候特意把信放在了上面怎么没有了
楼下传来规律的脚步声,这样不紧不慢走路的只有姜纾。
楚溪客一边喊着“桑桑别跑,不可以踩坏阿翁的画”,一边毛手毛脚地凌乱的桌面恢复原状。
桑桑乖乖地趴在旁边的绣墩上,圆乎乎的小毛脸上有种名为“无语”的表情在闪现。
脚步声更近了,楚溪客声音更加情真意切“桑桑你看,书案都被你翻乱了,唉,没办法,我先随便整理一下好了。”
话音刚落,姜纾就出现在书房门口。
楚溪客弯着眼睛,甜甜一笑“阿翁别生气,桑桑肯定不是故意的,它就是太喜欢阿翁的画了。”
姜纾似笑非笑地抬起手,朝着桑桑一指“在找那个吗”
楚溪客凝神一看,这才发现那封被他折成心形的告别信就在桑桑爪子下压着
桑桑眯着眼睛“喵”了一声,仿佛在说“但凡你不利用我,这玩意我就给你了喵”前朝余孽只想卖烧烤,牢记网址:1楚溪客“”
该怎么形容呢,缺心眼子翻车快
姜纾一个眼神,楚溪客就蔫头蔫脑地贴着墙壁罚站去了,一边罚站一边主动交代。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今上知道了我的身世,要杀我,我为了自保不得不利用父母留下的前朝势力与今上抗衡我遇到的危险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遭到今上的忌惮,直到最后,阿翁、云和阿兄,还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