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地睡去之前,她仍不忘收紧手臂,埋入那片被她折腾到温热的绵软中,啃下最后一口。
“嘶”耳朵一阵微弱的痛感,有人轻轻吸气,声音沙哑,“坏狗。”
可惜她已经听不见了。
破碎的意识在漫长的睡眠中渐渐恢复。
“嗡”
秦阙骤然睁开眼睛,坐起身子。
头痛得快要裂开,嗡鸣声还在继续。
她茫然地望向响声的来源,发现是燕倾手机的闹铃。
手机掉在地上,旁边是一些破碎的布料。
隐约能看出,那曾是燕倾晚礼服的一部分。
秦阙眉头一跳,一瞬间无数有关昨晚的画面涌入脑海。
解开皮带的燕倾,毫无反抗地被她扑倒的燕倾,女人紧皱的眉头和温柔抚过她脸颊的手。
“鹊鹊,不要急”
猎物对猎手敞开胸怀,将血肉全数奉上。
而她做了什么
“啊啊啊”秦阙抬手揪住自己的头发,干涩的声带痛苦的震动着,发出一阵模糊的呜咽,心像被一片片剖开。
她还是做了自己发誓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她跟那些被欲望控制的混账没有区别。
一直以来的努力到此土崩瓦解。
她不敢想象燕倾看向自己时戒备惊惧的眼神。
她甚至不敢回身看一眼此时的燕倾。
踉跄着爬下床按掉闹钟,秦阙盘腿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她也不敢逃走,脑中一遍遍的过着昨晚的一切。
那模糊却难掩诱人的画面仍旧能轻易挑动她的欲望,但旋即就被更深的难过与自责吞噬。
比起唇齿间的甜软,她更在乎的是,自己咬得是不是太用力了燕倾会不会疼
可无论她如何回忆,高烧时残存的记忆都不能给她精确的答案。
因而她越发惶恐,身体不住地颤抖,以至于都没有听到身后人坐起身的微响。
“你干嘛呢”
女人的声音沙哑,带着初醒的倦怠,还有些许不满。
燕倾先是被闹铃吵了个朦朦胧胧醒,又听见秦阙细碎的呜咽声。
她一面又困又累急着想要睡觉,一面又被对秦阙的担心搅得没法静下心来。
最后还是对秦阙的担心占据了上风,她拧着眉头睁开眼,撑起酸痛到无以复加的身体,就看见床下蹲着垂头丧气还在发抖的一团。
不好好休息,胡思乱想些什么
如今的她用不着费神猜测,强烈的标记直接把秦阙的情绪全都摊开在她面前,甚至影响了她的心绪,让她也感到一种莫名的惶恐与自责。
这种突如其来的共感让燕倾很不适应,加上起床气
,说话自然算不上和善。
秦阙身子一僵,缓缓转过头。
白得发光的女人环抱着被子,堪堪遮住大半身体,裸露在外的肩头和锁骨处,遍布着暧昧的红痕与齿痕。
她微微侧头按着眉心,双眼红肿,隐约露出后颈腺体处交错分布的几个咬痕。
这一切都使得女人看上去脆弱又可怜,与她平时的聪慧敏锐背道而驰。
这都是自己干得好事。
秦阙还能想起来,自己是如何贪婪地吮吻啃咬过女人无瑕的皮肤,又是如何在女人呢喃着不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