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为并不认同石宽的前半句,但念及后语,也是不解,缓缓走回了孟聿秋身边,本能地牵住了孟聿秋的手。
似问似忖,“阿姊也说了,城中大多是老弱妇孺遭了难,可表哥又说窥探我们的人是个女子,那我们该如何去查”
不等孟聿秋出言,又再道“此事又不能放过,不说我们二人或是表哥的安危,只说这刺客一日不除,人心便一日不会安定,也就无人再敢来鄮县为官,城中秩序也不会有稳固的那日。”
再是一叹,语速疾疾,“还有舟山上的海盗,即使那些海盗已经暂时闻风而逃,但他们必然是在暗中窥视我们,如今敌暗我明,我们更不知这海盗究竟是什么情况”
“鹮郎。”孟聿秋忽然掌住了谢不为的脸,指腹轻轻按住了谢不为的唇角,“不要慌张,我们一件一件慢慢来。”
随着孟聿秋语落,有门声“吱呀”。
是随行的侍从见此情状便主动领着堂内众人一同退下了。
室内更昏暗了些。
但谢不为却莫名安心了不少,徐徐靠入了孟聿秋的怀中,语速也缓了下来,“我知道,这些事是一样也急不得,但我却丝毫没有头绪。”
孟聿秋抚着谢不为的背脊,温声如和风,“如今最为紧要之事已经交代他们去做了,刺客之事也有了头绪,若当真是女子,其实已算是线索。
至于舟山上的海盗,他们畏惧我们带来的军士,在有了确切把握前,便不会轻易有所动作。”
谢不为霎时抬起了头,“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孟聿秋拂过了谢不为额角鬓边的
碎发,和声答道“鹮郎,从山阴到鄮县这五日里,你一直寝食难安,你忘了府医交代过,不可忧思太重吗”
再牵着谢不为徐步走入了内室,榻前案上已有了几碟菜肴。
他引着谢不为坐到了案后,“鹮郎,现在你该做的,就是用了膳之后好好休息,等你醒了,我们再商议该做什么。”
可谢不为看着眼前的菜肴,却丝毫没有胃口,甚至在想起来时看到的景象后,更是面色一白,有些隐隐作呕。
孟聿秋端起了一碗清粥,舀了勺送至了谢不为的唇边,但却不是在劝说,而是主动提及了谢不为最为焦虑之事。
“鄮县许村离舟山最近,若想得知海盗的消息,可去许村一探究竟。”
谢不为闻言下意识启了唇,却刚好触到了瓷勺上的粥,便也干脆咽了下去,再疾疾道“那我们待会儿就去”
孟聿秋却没有应答,而是又舀了一勺清粥,再次送到了谢不为的唇边,耐心地等着谢不为开口。
谢不为明白孟聿秋之意,这次便直接主动接过了清粥,再三两下用了个干净。
瓷碗才被放到案上,还“咔嗒”晃了两下,谢不为便已有些等不及地想拉着孟聿秋起身。
但却被孟聿秋顺势一把打横抱了起来,再轻轻放到了案后的床榻上。
孟聿秋撑手在谢不为身侧,半压在了谢不为身上。
谢不为下意识攥住了孟聿秋的衣襟,“怀君舅舅”
可才出声,竟被孟聿秋以一指封住了唇,“鹮郎,你听,外面下雨了。”
谢不为这才稍稍凝神,果真听到了“沙沙”细雨之声。
“你先睡一觉,等你醒了,雨也停了,到那时,你想怎么做,我都陪你去。”
孟聿秋单手解下了铜钩上的布幔,遮住了些许外头阴沉的天光。
谢不为也知自己太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