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聿秋感到怀中素被随着萧照临的话猝然一颤,但他眼眸半垂,并看不清是何情绪,而面对萧照临可称无礼的行径,仍是淡然回道
“我自不敢扰佛门清净,不过是娇奴欲观浴佛斋会,却又称劳累,便小憩于厢房。”
萧照临有些不依不饶,“娇奴孤怎么没听说何人能成孟相的娇奴啊。”
孟聿秋只缓声答道“娇奴面薄,且身份鄙微,不好辱了殿下清听。”
萧照临又似谑淡笑,“听说世家之中,换奴为乐之事不少,孤虽无这等癖好,也不欲夺人所好。”顿,“但,只让孤看一眼,孟相不会不舍吧”
孟聿秋默然不答,室内气氛陡然如坠寒窖般凝滞,即使孟聿秋并未回头,也能感觉到萧照临身上那几有实质般的怒火。
须臾,才道“娇奴衣衫不整,怕是不便面见殿下。”
孟聿秋这最后一句的推辞,终于让萧照临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顿时化成了冲动,他疾步靠近了床榻,一把掀开了素被
但只一眼,他便如见污秽,猛地松手转身,重重拂袖离去。
等到外头彻底没了动静,侍从也将洞开的房门再次闭紧,厢房内两人才渐渐有了声响。
不过,这声响中,竟有些许暧昧。
孟聿秋紧闭着眼,姿态略微僵硬,似是因不敢触碰什么而刻意拘敛了动作。
但显然,正蜷在他怀中的谢不为并未有何顾虑,甚至,还偷摸摸地故意松开了孟聿秋的腰间束带,摸索到了一点空隙,便用手探入初夏时仅有两层的衣袍之中,在触到不属于自己的体温之后,捉狭地笑了笑。
“看来,怀君舅舅也并非对我全无反应啊。”
孟聿秋略略低叹,语调中略显隐忍,“鹮郎,不要胡闹。”
谢不为曲起两指,一点一点地在孟聿秋的衣袍内轻触,动作亲密且暧昧,但面上竟显无辜,探出素被的眼中清清亮亮,朝着孟聿秋努嘴道“我要是不胡闹的话,那太子怎会罢休。”
说着,还动了动不知何时夹在孟聿秋腰上的腿,颇为不老实。
孟聿秋却被这动作一激,抬手按住了谢不为的腻滑如玉的脚腕,和声劝慰,“鹮郎,别再动了,把衣裳穿好。”
谢不为见孟聿秋当真是不想如此,只好
悻悻收回了腿,开始簌簌穿衣,但口中却有些不服气,“要不是我急中生智,脱了衣服钻到你怀里,太子定要看到我的脸才肯离开,到那时,他不会放过我的”
说的是,在谢不为意识到即使孟聿秋做了表面这般不便让外人所观的样子,但萧照临仍要不依不饶探查清楚之时,便脱去了身上所有衣服,裹着素被一点一点地挪到了孟聿秋怀中,将光裸的双肩倚在孟聿秋的胸前,又用不着丝缕的大腿与孟聿秋做足了正行好事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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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晓萧照临从来爱洁,又在一次八卦之谈中,听赵克说,萧照临对这等事更是敬而远之,便想赌上一赌。
当然,他赌对了,萧照临只看了一眼被中暧昧光景之后,便匆匆离开,自然,也不会想着去看他的脸。
可孟聿秋显然并不赞同谢不为此番举动,几声叹息后,终是轻声问道“为何怕被太子发现”
谢不为系腰带的手一顿,他自然不可能与孟聿秋说,他应了萧照临不与孟聿秋接近的话,也更不可能说,萧照临似乎有把他之前表达爱慕的话语当真。
便只能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最后决定十分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那怀君舅舅怎么不愿意与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