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猫又场狩杀心顿起。
身前,粗神经的灰羽列夫还在尝试靠近看得更清楚一些。
他挠了挠头,隐约察觉到点凉意,嘀咕了声,又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黑发少年身上,敏锐发觉哪里变化了点,
判断了下距离,他疑惑追问,“场狩,你怎么在往后退啊”
“没、是列夫你看错了。”
猫又场狩不动声色扯了下领口的布料,“没什么东西,大概就是无意间在哪里磕到或者是被什么虫子咬了下之类的。”
灰羽列夫更觉奇怪,“欸可是、会有那么大的虫子吗”
他顺着自己的思路想了想,成功被脑内联想出的一人高巨虫恶心到。
瑟缩地打了个颤,灰羽列夫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义正言辞道,
“不、场狩一定不是什么虫子,这里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虫子啊”
“就是虫子。”黑发少年果断抢话,盯着灰羽列夫忽悠道,
“列夫你不是说昨晚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动静吗,就是虫子发出的声音,因为你睡得很熟所以才不知道的。”
灰羽列夫陷入沉思,“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猫又场狩立即补充,不给他任何可以反应的机会,“而且列夫你不是在疑惑为什么我昨晚明明是和你一起睡,结果早上醒来却在研磨前辈那里吗”
“完全就是因为有巨大虫子出现,所以才迫不得已求助唯一醒着的前辈,之后就变成那样的。”
猫又场狩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瞥着已经双目呆滞的灰羽列夫。
灰羽列夫成功被忽悠到,将信将疑开口,“可是场狩你刚刚还说自己是半夜悄悄跑去找研磨前辈”
“没错。”
黑发少年稳稳接过话、面上挂起沉静镇定的表情,“刚刚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也有夜久前辈在,不想在大家心里造成恐慌所以才稍微加工了一点。”
“不信的话列夫你可以去问后面的研磨前辈。”
灰羽列夫闻言一顿,慢慢转过头。
果不其然,不知何时、身后无声站着道瘦挑身影。
而此刻,表面胸有成竹实则内心慌作一团的猫又场狩死死攥紧手掌、努力压抑自己过度紧张的呼吸。
现在就只能冀望路过的布丁头会配合他了,如果布丁头稍微头脑在线一点的话、就绝对会帮他圆上这个借口。
毕竟,齿痕就是布丁头留下的,不想被发现或是供出来的话孤爪研磨不得不配合他。
如果不是昨夜又咬又舔再度加深,这个痕迹今天就能消散不少,也不至于被灰羽列夫一眼捕捉。
罪魁祸首,可恶的布丁头,明明是共犯却置身事外什么的太过分了。
猫又场狩屏住呼吸,默默等待孤爪研磨开口。
孤爪研磨单手插兜站在一
侧,在来时,他就已经将猫又场狩与灰羽列夫的对话全数收入耳中。
视线轻轻扫过黑发少年拉扯整理好的衣领口,那点咬痕现已被遮挡大半,不去仔细分辨就难以看清。
后齿摩挲,柔软温热的触感一闪而过,微垂下的眼瞳微微闪过一点锐利的光。
短暂沉默后,布丁头没什么兴致般抬起眼皮,瞥了眼脸上写满求知的灰羽列夫。
表情丝毫不变,他平静应了声。
“场狩说的没错。”
灰羽列夫陷入僵硬。
等等,居然连、连那个研磨前辈都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