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尔豪第一天来接澈穆桓,他的视线在澈穆桓和燕将池之间来回打转了两圈,眉头高高挑起。
“你们两个”
他刚开口,便被澈穆桓催着走,贺尔豪的视线就落在了青年幅度稍大露出的领口皮肤上。
一点浅红就像是蚊子包似的,但现在都快是冬天了,哪来那么大一只蚊子
如此顽强生命力的蚊子,必定姓燕。
贺尔豪扯了扯嘴角,伸手拢了一下澈穆桓的领口,旋即就感觉到一道如刀子般凌厉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他动作微顿,旋即看向燕将池,高高挑起眉梢。
“怎么等下化妆师还多了一处要化妆的工作量,不得拜你所赐”贺尔豪哼声说道。
燕将池“”
澈穆桓“”
“几点回来”燕将池选择忽视贺尔豪的话,他看向澈穆桓。
澈穆桓清了清嗓子,微有些不自在地挪开视线,想了想道“今天只有采访的安排,应该晚上就能回来了吧。”
他说完,去看贺尔豪。
贺尔豪翻翻白眼“差不多吧。”
“燕总别太粘人了啊,万一以后澈老师要去深山老林里拍戏一两个月,你还活不活了”他又说道。
燕将池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这不常有的事情再说,拍戏的环境大多条件差,信号更是趋近于无,就算剧组带了信号接收器去,也不一定管用,能让你俩发上几条微信消息都算不错了。”贺尔豪见状,想想还是得给燕总打上预防针,“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到时候你可别发火。”
贺尔豪硬生生地将“发疯”两个字眼吞进喉咙里,被澈穆桓盯得差点咬着自己舌头。
燕将池的眉头快要打成一个死结了。
“也不定会去这种地方拍戏。”澈穆桓见状好笑地开口,扯走贺尔豪,光在这儿散布焦虑,吓唬人。
“我先走了。”他说道,摆摆手,示意燕将池用不着送他出门。
于是燕将池只好止步在大门前,目送澈穆桓随贺尔豪离开。
贺尔豪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看两眼,转头对澈穆桓打趣道“你是怎么把燕家那个改造成留守儿童似的看他这眼巴巴的样子,啧。”
澈穆桓闻言回头看了一眼,他弯起嘴角,挥挥手,随后坐进保姆车里,对贺尔豪道“跟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贺尔豪“”
“谁说我没谈过的只不过我更乐意专注工作,接受不了的人有难了。”贺尔豪像个被踩了脚的炸毛狐狸。
澈穆桓见状看看男人,又说道“看起来你是被分手的那个。”
贺尔豪“很明显”
“不奇怪。”澈穆桓淡淡道,扭过头,轻哼,“跟被分手的人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贺尔豪“”记
仇的臭小孩他不就打趣了燕将池一句么
澈穆桓勾勾嘴角。
采访是杂志的内页,有拍摄环节,一到摄影棚,澈穆桓便被带去化妆,一边化妆,一边开始一些快问快答的小游戏。
贺尔豪则在一旁坐镇般地旁观,尽管这些问题都已经事先审过一遍,但也难免会遇到临时发挥提问的情况,贺尔豪不放心自家偶尔会语出惊人的艺人,必须得时刻盯着。
化妆师正为澈穆桓画着眉毛,负责采访的杂志编辑还没过来。
澈穆桓的五官和骨相都生得极好,就连皮肤都是叫人有些艳羡眼热,几乎没有什么需要遮掩的瑕疵。
化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