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乳名都没有,只被唤做闷葫芦的哥哥躺在地上,双眸似乎都还倒影着亲人的身影。
那眼神,至今想起来还令人畏惧。
李大牛紧张的想要去握紧斧头,握紧代表自己也有战斗力的斧头。可偏偏等不及他去开衣箱那斧头,孩童的欢呼声由远及近,甚至还能听得外头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仿若来了一整队人马。
要是冲进来,他们毫无抵抗能力。
这样的情况,族长爷爷说过要先示弱要先依附要先活着
拼命回想逃荒的经历,李大牛克制住透着门缝往外窥伺,看看到底来了多少“敌人”的冲动,颤着音打破屋内的寂静“还还是先开门看看”
听得这一声话语中带着的颤栗与不安,何桃花缓缓抬眸看了眼自己供奉的牌位。望着上面纂刻的亡夫一词,她慢慢挺直胸膛。
眼下,这个家她是户主,朝廷认可了女户
宗法上,就算国公爷最后认错了,那她也是长辈
搁山东老家,那国公爷就算再成器,逢年过节也要来给长辈磕头的。
飞速回想当初年景好时,她作为长辈给出的压岁红包给出的瓜果点心。默念吃人嘴软一词,何桃花手扣在了木门门栓上。
下一瞬间破旧的木门就发出不堪重负枝哑的声响。
还没来得及思维扩散,感慨什么时候换个门时,她就眼前就出现一群人。一群形容不出富贵的人簇拥着护国公。
先前乍一看,就觉得国公爷气势凛然,让人不敢看一眼,只能飞速的瞄一眼体格,看个大概的轮廓。眼下大概是失忆给了她底气,让她能够大着胆子,仔仔细细的打量护国公。
这近在咫尺的护国公,虽然一动不动让她看着。可体格这些变化不提,光一张脸,她还是觉得陌生。
要知道她儿子面相还是很好的,算命说巴掌脸平面相,给人稳重踏实可靠的感觉。有这话,亲家公才选了有田做女婿。可眼前这位国公,天庭饱满圆润一看就是当大官的料。剑眉星目的,比较有杀气,没有田的温厚敦实感。
被观察的护国公“”
护国公牵住好奇想要探索农家小院的二蛋,缓缓吁口气,沉声道“事情族长应该跟您说了。不管如何,没有您来县城的道理。我是晚辈,该我来拜访您。”
“我们可否进屋详谈”
虽说带着征求的意味,但这么多人不打招呼就乌压压的过来,可不像和和气气的样子。且国公爷声音都有些金戈之音,活像是刀剑相触的发出的铮铮之音,不像是有田。
因此何桃花眉头没忍住拧紧了。
她还垂首看向双眸写满了好奇的二蛋。
这孩子长得倒是极好,粉妆玉琢的,跟菩萨坐下小金童一样。还不怕生,冲她笑得那个甜,奶声奶气着张口“奶奶好,我想玩大公鸡。那喔喔叫的大公鸡。”
何桃花顺着人小胖爪一看院墙上站着的母鸡,神色复杂“那是母鸡,下蛋的母鸡。”
“那也抓抓起来我们做鸡毛掸子”
何桃花瞧着双眸熠熠生辉的崽,没忍住问一句“你被鸡毛掸子抽过吗”
“抽过,但我会跳,我还会飞哦。”
何桃花闻言瞬间感觉有些闹心。这什么熊崽子啊
跟大牛一比,就得扔
腹诽着,何桃花看向大人的眼神,倒是多了些镇定。她缓缓开口问“贵人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