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我那时候也是气,然后她又问我哪能做亲子鉴定,我想着是你在外面搞出私生子了,需要她来处理,脑子一热就给她说了”
祁毛说不下去了,一抬头,看见霍涔在找什么东西。
“你能不能好好听。”他上前拉他,看清他手里的东西,人怔住。
霍涔就着冰水,把那粒止疼药咽下去,压了压心口,过了冰的嗓子,沉哑。
“你继续说。”
这还怎么说祁毛感觉再说下去,霍涔就得死在这了。
他是很想看霍涔知道自己负了许听宁之后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样子,但也不想他命都没了。
“你没事吧”
“放心,死不了。”
祁毛都觉得好笑,傲成那样的人,竟然现在觉得死不了就是没事。
“你知道吗,我是第一次来你家。”祁毛环顾四周,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是吗”霍涔没什么印象。
“真的,小时候我一直想来,其他同学也有想来的,这院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好奇啊,想知道房子里面有多气派,但你从没邀请过我。”祁毛笑了一下,“这么多同学,就许听宁来过你家,霍涔,你承认吧,你对她就是不一样。”
霍涔没吭声,手撑着台子。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挺不要脸的,用这点不一样,一直勾着许听宁,她也是傻,小时候追着你跑,长大了要跟你结婚生子,她多娇气个人呢,为了保胎自己住在医院,还跟别人说是感冒。以前可真不是这样。”
“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她打防疫针的事迹吧就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班里打的那种防疫针,她穿毛衣,脱了一只袖子打完,嫌胳膊一动会疼,硬是娇气得一整天都没给袖子穿上,老师说也不行,就那样裹着外套直到放学她妈妈来接她。”祁毛说着都笑了。
霍涔轻轻勾了勾唇角,又摸了一粒止疼药往嘴里送。
“别吃了,药是有剂量的。”祁毛看不下去,上去拦,碰到他,发现他根本站不住,他骂骂咧咧把他往外扶,“早知今日,你当初干什么去了欸,你可不能死啊,我干女儿不能没亲爹。”
霍涔被放倒在沙发上,平躺着,手臂盖在眼睛上。
“你让我把那里止疼药吃了,我就没事了。”
“还吃你不是刚吃过一粒,那是药,又不是糖豆,你忍忍吧,一会儿药效上来就好了。”
霍涔没说话,祁毛叹口气,坐在旁边盯着他,见他没再找药吃,祁毛拿出手机,点开微博。
他弄了半天,才找回了密码,登上去的时候,霍涔的照片已经删得差不多了,犄角旮旯里还有一张,他放大一看,气得手直抖。
“霍涔你个王八蛋你早知道了,这网上的照片根本不是我拍那张你就是诓着我把什么都给你说了,许听宁同学会不会怪我啊”祁毛捶胸顿足,直呼玩不过霍涔,但是转念一想,“还有别人拍你谁啊听宁不会现在已经看见了吧”
霍涔不是不想回答,是疼得说不出来话,他希望她没看见,不想一遍遍伤她,看见了她肯定会哭,他不在身边,也没人哄她。
他不知道许听宁为什么不跟他讲,尤其是在离婚前,拿这事跟他闹,不可能会净身出户。他得伤她到什么程度,她才会连最后的牵扯都不想有。
她应该最初也是想把怀孕的事跟他讲的吧,要不怎么去问亲子鉴定的事呢,她怕他不信,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