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宁正在水房接水,抱着保温杯出去,足足等了好几分钟,在校园里迷路的快递小哥终于狂奔赶到。
“给我的时候就个盒子,拿着怕掉,我给套了个袋子,袋子给你了。”小哥说着把一个药店的纸袋子递给她。
“请问是谁让你送来的”
“男的,我这单上显示姓王,王先生。”
“长什么样”
“瘦,不高,跟我长挺像的。”
许听宁后来猜想,霍涔大概是怕她当场拒收,让王秘书叫了这个同城快递。
外面太冷,手指一伸出来就冻得生疼,她是回到座位上才拆开的。
一个四方的黑盒子,里面插着一枚祖母绿戒指,具体有多大许听宁也说不出来,大概怎么也得有十几克拉。戒托是一圈璀璨白钻,烘托在周遭,像光芒四射的太阳。拿在手指沉甸甸的,仔细一看,戒圈内侧刻着一行英文。
“you beong to ”
“同学,你这戒指好真啊,链接能给我一个吗”旁边的女生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拍了拍许听宁。
许听宁咽了口唾沫“抱歉,这是别人买的。”
“真好看,我能拍个照吗我某宝识图看能不能搜到店。”
“这”
“算了,好像平时戴太浮夸了,同学,你是要去参加元旦晚会吧”
许听宁艰难地挤出个笑,除了笑,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把戒指装回盒里,拿着它和手机走到了外面,刚想拨出去,又顿住了,手指在通讯录里滑动,最后打给了霍英英。
“不是霍涔吧,他现在人在法国呢,一周前去的,今早上我急着找他,他说晚上的飞机,再急也没用。”
“小姑,他会不会骗你的”
“不会,老太太让我打的电话,要分家产呢,霍涔那狗玩意,不争就不是他了。哦,老太太说也想你了,让他带着你一块回老家,老太太不知道你俩离婚,也没人敢说,我看霍涔这次怎么圆。”霍英英笑了笑,“你到时候可别帮他,要帮也不能白帮,要房子要股份,反正只要是真金白银,要什么都行。”
“小姑,霍涔真不在国内吗”
“真不在,你要不信,自己给他打电话嘛,他又不至于不接你电话。”
霍涔确实是一周前到的法国,戒指也确实是在这里买的,要找到那么样成色的祖母绿不容易,他让人拆了原来的戒托,重新定制了这么一个。
老工匠拆的时候问了他好几次,是不是真的要拆。
原来的戒指是整套的,光戒托就很贵,拆了实在可惜,霍涔也知道,但是原主人在里面已经刻过了字,他不喜欢,他觉得许听宁也不喜欢。
紧赶慢赶,加急做好,结果霍涔准备回来的时候,发现订不到飞机票,也可以晚一些,但他不想等了,联系了早一些飞机的人,帮忙把戒指先戴了回来。
他交代王秘书千万别去送,就找同城快递跑腿,王秘书大概也没想到那里面是十几克拉的祖母绿,连个纸袋都没装。
霍涔接到许听宁的电话,正在酒店补觉。
“是你送的吗”
“嗯。”他困顿的声音又沉又哑,“戴着合适吗不合适我再给你换个戒托,有一种钻镶在周围特别漂亮,这次来不及。”
“霍涔,我不知道合不合适,我没戴上,也不会戴。”
霍涔深深吸了口气,揉着头“不是羡慕别人的祖母绿了那个成色不行,也没你这个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