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遥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但因她埋头在凑近他的脖子,这摇头就使得她像是用嘴唇在他脖子上划了又划,急着求取索吻,也像一种轻轻的调情。
韩乔泓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却被崩断了最后一根理智的弦,犹如洪水决堤,是她先的。
可以沉沦。
可以沦陷。
要想得到她,这是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抓不住,恐怕此生都不会再和她有什么关系了。韩乔泓按住了她礼服的拉链头,像刚才想象的那样,用力,暴力破坏,彻底撕裂。
克制。
抗拒。
都离他而去。
手臂穿过她的膝盖弯,韩乔泓将姜遥拦腰托起,而白色的礼服裙犹如层层叠叠的白色蝴蝶,留在原地。
月光倾泻。
夜有月光皎白。
夜有细音阵阵,低吟浅喘。
半夜时分。
门板被敲得“咚咚咚”直响,带着急切而焦急,像一阵疾风骤雨突然来袭,叫人人都紧张起来。
韩乔泓闷哼了一声,沉沉吸了口气,将黏在姜遥脖子上和脸上早已浸湿的长发拨开,俯身去亲她的唇,像在安抚她不要紧张。
姜遥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脸却转向声音来源方向的门口,有点喘不过气来。
韩乔泓拨了一下,用手掌将她的脸捧正,叫她的眼睛里只有自己。
屋内人不理会,屋外的人敲门声变了音调,更加沉重,声响也越来越大,像是用拳头在捶门一样,且一声比一声重。
姜遥再次转头看向门口“有有人”
韩乔泓低着头吻到了她的耳尖,热烘烘的气息仿佛能灼伤人“你是愿意被抓奸在床,摊牌,还是先跟我走,以后再摊牌”
姜遥好像没听懂似的,愣愣地看着他的脸。
门外突然停了下来,没了声音。
韩乔泓忍不住又在她脖子里亲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轰响声,门板的震动好像带动了屋内家具也震动起来,声势很大,仿佛下一刻就有巨兽会破门而入。
有人在用什么砸门。
接着,又是这样一声,门板似乎都有松动的迹象了。
光听这声音,看这震动,就知道外面人的怒火滔天,让进来,绝对是要杀人的程度。
韩乔泓竟然在这种时候轻轻笑了,像是死到临头还死不悔改的那种人物,语气平静地说“他会杀了我。”
然后又说“都有你了,我怎么能死”
下一刻,韩乔泓翻身下床。
一眨眼套了件衣服,两步跨到桌边,手在桌上一扫。
门已经裂开了,巨大的砸门声仿佛近在耳边,再来一下,这门大概就要彻底散架。
韩乔泓将还在懵逼中的姜遥一把捞回自己怀里,拽起床单,划一圈,圈裹住姜遥“抱紧点。”
姜遥后知后觉地害怕和紧张,赶紧抱紧了韩乔泓。
韩乔泓一手抱姜遥,一手撑窗。
从三楼一跃而下。
急速下坠时,夜晚的寒风刮在光洁的手臂上,冷得刺骨,姜遥吓坏了,往他怀里更努力地躲,同时收紧手臂,抱得更紧了。如果可以时光回溯,她会选择被抓奸在床。
然而,他们没摔下来。
韩乔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绳子勾在了窗沿边,一手抱着姜遥,一手抓着绳子,一路电光火花地滑了下来。
“韩乔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