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太阳以极快的速度坠落,渔民抓紧最后的天光,固定锚索,收束风帆,把一天的劳动成果清点,卸货,装车,运送去海鲜集市,船都回巢,一时间,渔港热闹非凡。
很快,天光黯淡,月上梢头,天空呈现出凝墨般静谧的黑蓝色,海水也如凝固的墨块。
一艘大型渔船上,几个穿花衬衫的男人守在甲板上,一看就知道不是渔民。
船舱内,孟斛坐在椅子上,一只腿搭着,手中捻着一串菩提子。
廣仔掀开帘子进来,“大哥。”
“还没醒”孟斛懒懒地看过去。
廣仔“别提了睡得跟猪仔子一样推都推不醒小黑子说了,他只下了五毫升计量,按道理说两小时该醒了。”
孟斛倒是耐心“不急,这才刚开始。孟修白那边,联系上没。”
廣仔“短信发过去了,现在还没回,别不是又遛咱们吧”
孟斛一脚踢翻废油漆桶,“闭嘴我就不信这次还是假的我是说他最近怎么对投资文娱项目这么感兴趣,不就是为了捧这小娘们”
“老头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被他哄的团团转,银烁给他,现在澳门的新酒店也要给他管当我们这些亲儿子是死了吗”
孟斛提起这事就心烦,火气上来,止都止不住,把那倒霉的油漆桶踹了好几脚。
前来汇报的小弟站在帘子后面,唯唯诺诺,不敢进来。
“怂些什么说”
小弟“老大,她醒了”
孟斛眯了眯眼,示意廣仔先去,廣仔点头,立刻往船舱尾部的杂物间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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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佳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一盏昏暗的白炽灯泡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照亮了这处逼仄的小隔间。身侧堆着几排生锈的铁柜,浓郁的鱼腥味充斥在鼻腔里,令人反胃。
秦佳茜闭眼,然后再睁开,眼前的场景依旧存在。
不是做梦。
她在哪秦佳茜立刻大声呼救,可一个音也发不出来,嘴巴被胶带封住,一只手也被绑在柜脚。
“唔唔唔唔唔”
她最后的记忆是开着自己的保时捷往秦公馆而去,路上遇到了一个问路的陌生男人
她猛地睁大眼睛,反应过来她被绑架了。
绑她做什么是那群丧心病狂的老东西妄图用她威胁家伟退出集团决策层
昏黄的灯,反胃的鱼腥味,偶而从破门里吹进来的咸湿海风,无比陌生的环境让她感到极度的害怕。
怕脏,怕黑,更怕死。她还没有拿影后,她不要死
“唔唔”她用脚去踢东西,发出一些噪音。
廣仔大步走进来,步伐虽然矫健,但仔细看能看出他左腿有些跛。这是拜孟修白那一棍子所赐。
所以抓孟修白的女人,他第一个打冲锋。
“踢什么踢睡饱了就造反长这么漂亮,睡觉还打呼噜,属猪的啊”
秦佳茜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嘴里不停发出低唔,廣仔皱眉,抬手揭开她嘴上的胶布。
“你才是猪你才睡觉打呼噜本小姐是属猪,但那是发财的金猪,你这叉烧给我去死啊,扑街”
廣仔“”
“你是哪个老不死派来的不会是二叔的人吧你回去告诉你主子,想让家伟交出决策权,想都别想”
廣仔“”
“你绑了我,不出两天这事就会上头条上热搜还会爆你以为把我关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警察就找不到你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