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李深到了叛逆期,他说无聊。
李明澜那天挂了电话,又去听了流浪艺人的歌,很无聊吗她觉得好听,还会跟唱“哼哼哈兮。”
她问李深“初中生活如何”
“还行。”简单两个字,冷冷清清。
她的回忆被拉回高三,那谁也喜欢说这么两个字,哪怕他拿到了年级第一名,他也说“还行。”
儿子上初中了,她仍记得那谁的话,她自嘲是很无聊。
也许李深是学了她哥的少年老成,她却不愿承认,那谁的基因太强大。
她突然感觉自己与儿子的成长脱节了,在和儿子越来越疏远的关系里,她需要什么东西来维系二人的感情。
某天,她在慈善拍卖会见到一对情侣表,这对情侣表是出自一个华人设计师之手。
她通过关系联系上这位设计师。
不料,对方脾气又拽又硬。
直到她和这人在服装周遇见,对方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变,直言和她十分投契。
她订制了一对独一无二的情侣表。
女款是她的,男款,当然要送给她心爱的儿子。
这位设计师特别热情,念叨有缘千里相会,手表算是见面礼物。
李明澜直言不欠人情。
对方想了想,说“不知能否请你为我的未婚妻设计一套婚纱”
也行,就当扯平了。
无人能想到,她竟在国外站稳了脚跟,成了时尚界的宠儿。
她曾经以为自己会是一个大画家,如今,她成了自创服装品牌的首席设计师。
她说到做到,李明澜成功了。
于骊明白李明澜的思念,常常发李深的照片过来。
李明澜把这些照片藏在隐藏文件夹,她的身边,没人知道她有一个儿子,她不希望被发现她天天欣赏一个男学生。
转眼间,儿子长成了大人。
李明澜笑着说“哥,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回国一趟。”
她住在哥哥家,但李深一直都很冷淡。
儿子闭门做作业,香港台这段时间正在重播1995版神雕侠侣,她借此打发时间。
和儿子交流太少,她忍不住去敲他的门“深仔,你在做作业吗”
“已经做完了。”
她见到他手上的那一本
是哲学书。
“也对,你是天才,我以前做作业要花一个晚上,有时候一晚上也做不完,第二天去到学校就请教学霸。”十几年前的事情,如今回忆起来,仍然历历在目,“他太牛了,闭着眼做题都比我厉害。”
她坐上李深的床。
床单是枕头床单被套都是简简单单,素白的、素灰的,一般当妈的都要给孩子整理床铺吧。
她没有跟他挤过一个被窝,哪怕在他小时候。
李深问“姑姑有事吗”
儿子还是稚嫩的脸,但眉目真是像极了那谁,她清了清嗓子“深仔,你承受能力如何”
“还好。”
“如果有一个惊世骇俗的爆炸大新闻,炸到了你,你会怎么样”
“不怎样。”
他的个性偏向那谁,完全没有遗传到她的开朗。
“那就好。”万一他将来得知真相,也许没有那么排斥她突然见到他桌上的礼盒。
是情侣表的其中一只,她问“你没有戴表啊”
她的已经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