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已经有一个老大爷骑着三轮车到了居民楼下。
车子不大,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
一个大桶放左上边,三个小桶叠在一起,放在右边,一次性饭盒堆在左下方。
老大爷停了车,先把大桶卸下来。
车子的侧边挂着一个小小的煤气罐。
老大爷把大桶的东西一一分在三个小桶,再从另一个袋子拿出一筐的油条,油条色泽澄亮,有擀面杖那么宽,又长。
黄纸皮上写着的价格不贵,一元。
对面,石磨肠粉店的铁门被拉起来,店主推出肠粉机,按下开关,不一会儿,炉子在寂静的街道呼呼作响。
鸟雀也醒了。
李明澜抬头望去。
鸟儿跃过树梢,一个翻滚飞远了。
她掩上窗帘,回到床边。
孟泽抠门得很。
班上的男生在炎夏打球打累了,有时会掀起衣摆来擦汗,虽然不是每个都有健美的腰身,但男生露一截腰是很正常的事。
孟泽吝啬展示自己的身体,好比现在,他底下是光着的,但也要把被子盖到脖子上。
李明澜早就醒了。
昨晚,她疲惫不堪,从浪上滑下来,倒头就睡,累得忘记了肚子饿这会是。
孟泽还记着,半夜给她煮了碗蛋花汤。
她迷迷糊糊的,被他抱着出去,也不记得是自己拿着勺子,或者是被孟泽喂着了,她觉得自己在梦中吃了一碗蛋花汤,又被他抱回床上。
她早上睁开眼睛,神清气爽。
孟泽却睡得很沉,他裹紧被子,只露了一只手在外面。
她低下头,凑到他的脸颊。
少年美如玉,她轻轻地用手背刮刮他的背沟。
他没反应。
她伸手探进被子里,直接去戳他光裸的上背。
他仍然不动。
没有情趣。
李明澜拉开窗帘,推开一扇窗。
窗台铁栏杆挂了一个小小的盆栽,也许是兰花她伸手取下钩子,捧起小盆栽,抱起回到床边,问“孟泽,这是什么花。”
他懒得理她。
她脱下鞋子,抬脚去点他的手臂。
孟泽以不变应万变。
她的脚趾沿着他的肩膀,溜到他的手腕。
他应该是醒了,但不作回应。
李明澜踩在他的手掌,动动脚趾头,要去夹他掌心的肉。
他抽出来,把手藏到被子下。
她又用脚趾踮上他的腰,先是轻轻向下踮。
他任由她折腾。
这个假惺惺的混蛋她踩在他的臀部,踩了两脚。
“李明澜。”孟泽终于说话了,“别吵我。”
她把盆栽放到他面前“孟泽,孟泽,这是什么花。”
他索性拉上被子,把头也包住。
“人渣啊,睡完了就装死。”李明澜在他的臀肉上踩来踩去,这人屁股蛋的肉也这么硬呢。
他被扰得无法睡,掀开被子,转过头看一眼,说“吊兰。”
“嗯。”她笑嘻嘻地说,“这是我们的纪念之花。”
孟泽很冷淡“知道吊兰的花语吗。”
“什么。”
“无奈。”
“人渣”李明澜这次狠了心去踩踏。
孟泽翻了翻身,想躲开她的脚,他忘了她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