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洛在雄父的臂弯里翻来滚去,最后下定了决定,面对傅南桀郑重道,“我觉得,弟弟太丑了。”
“嗯”傅南桀想到他赶到婴儿房看见的蛋壳里湿漉漉的幼虫,笑出声,“确实,他现在确实很丑。”
江千洛见雄父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顿时也放松了,语气又可怜又诚恳,“我不敢看他。”
傅南桀摸着小孩脑袋,“洛洛不知道,你以前也长这样。”
“真的吗”江千洛瞪大眼睛,“我才不长那样”
“真的。”傅南桀解释了一番,他拿出在江卿漫孕期读过的书里的理论,“再过一段时间就好看了。”
等把小孩哄睡了,傅南桀退出房间想去看一眼主卧,刚回过身,撞上了江卿漫。
江卿漫显然在门口候着,他挑起半边眉,“你不是说书上都是虚的”
傅南桀装作没听懂,抬手摁下那半边眉毛,雌虫小表情越发多了,“偶尔还是有点用的。”
他们一起回到主卧,看着皱巴巴的幼虫。
江卿漫开口,“我们还没给他取名字。”
那天在医院要登记了,傅南桀才恍然没有取名字,匆匆忙忙填了傅江就走了,赶着照顾江卿漫。
“傅江挺好的。”傅南桀戳着幼虫的脸。
江卿漫把雄虫的手拍开,“不行。”
好吧。
于是经过正经探讨,第二天去改了小孩的名字,傅一君。
一君小朋友在逐渐褪去皱巴巴的外表后,又赢回了江千洛的欢心。
江千洛不仅对弟弟讲述了自己的校园,还在校园讲述自己的弟弟。
徐卯卯等虫抱有极大的好奇心。
因为在傅一君破壳当天,他们都跟着家长到庄园见过了。
丑丑的,额头的皮都皱起来,和江千洛口中那个白白嫩嫩脸蛋滑溜的形象相去甚远。
终于有天下午放学,江千洛拉着他的好朋友们一起回家,带他们一睹弟弟的真容。
彼时,傅一君在保姆的带领下听着幼教歌,“雄父的雄父叫什么雄父的雄父叫爷爷”
忽然间,哗啦啦一群虫涌了过来。
一个个大脸怼进了傅一君的视野里。
傅一君嘴一张,“哇啊啊啊”
嚎啕大哭,被吓到了。
保姆也没想到,抱着幼虫走远了去哄。
江千洛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自己的朋友,垂头丧气。
搞砸了。
刘杉他们陆陆续续回了家。
安星乔走之前想了下安慰道,“洛洛说得没错,是很可爱。”
江千洛嘴一瘪,“哇啊啊啊”
竟是也哭了。
不安慰则已,一安慰就了不得。
安星乔抱着纸巾筒坐在江千洛身边,等他擤完一张纸,又拿出一张纸递过去。
等傅南
桀和江卿漫回家,纸团都堆成了纸山。
“怎么了这是”
江千洛见到家长回来,立刻飞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砰一声合上门。
安星乔只好放下纸巾,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完。
噢。”傅南桀点点头,“我知道了,你雌父来了吗”
安星乔摇头,“没有。”
他已经说了他要在这儿吃晚饭,但既然洛洛的雌父雄父回家了,他也不用陪着洛洛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傅南桀带着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