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母亲两天都没有问过她情况,那些阿姨秘书又怎么会把她放在心上
这些话阮情不敢说。
如果平时阮妈把怒火殃及在她身上,阮情只会感觉到郁闷和难受,忍忍就过去了。
今天夏老师还在旁边,这让阮情感觉到极度难堪。
作为社恐患者,她对现在的局面不能承受。
阮妈妈却似乎没发现女儿不对劲,盯着阮情教训“以后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你要告诉我一声,还有这两天你都在吃什么垃圾食品点外卖吗”
阮情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时,夏先渊突然道“苏女士,这件事我也有问题,忘记给您报备我们是一对一单独教学了。”
阮妈妈一愣,看向夏先渊。
她刚刚是在气头上才会责怪阮情,可这件事能跟一个家教有什么关系夏先渊说这句话无非就是要打圆场。
阮妈妈再看阮情,见女儿身体微微发抖,她也知道自己过火了。
但她心里真的恨铁不成钢,只是明白过来眼下当着外人不能发作。
阮妈妈收回怒气冲冲的表情,语气冷淡“跟你没关系,都怪我那个不管事的秘书,你们继续上课,我去跟她谈谈。”
然后,她想了想又道;“你下午还要上课吧中午就在这里吃饭,我叫餐厅送饭过来。”
夏先渊露出笑容“那麻烦您了。”
阮妈妈说没事,又看女儿一眼,最后还是决定离开书房去阳台骂秘书。
她走后,阮情的表情却没有恢复,小脸还是雪白,双手拽着衣角强忍着不掉眼泪。
因为书房里只剩下年龄相近的一男一女,阮妈妈没有关上房门。
夏先渊知道她情绪不稳定,刻意小声说“阮情,没事了。”
阮情没想到他会这么关心自己,人就是奇奇怪怪的,本来难受被关心就会更加难受。
阮情没忍住啜泣一声“对不起。”
夏先渊依旧压着音量“你对不起我什么”
这时,从阳台上传来阮妈妈骂人的粗放言语。
对于秘书她说话比对阮情重多了,简直是劈头盖脸的暴风雨袭击。
阮情自然也听见了母亲骂人,垂着脑袋说“我妈妈很凶。”
夏先渊唇角勾了起来,眼里都是笑意“她就算凶啊”
听到这个话,阮情带着泪光的桃花眸看向他,有些迟疑问“她不凶吗”
夏先渊声音温柔“也算凶吧,反正胆子也不大,看见蟑螂估计得吓到天上去。”
阮情顿时微微不满“我不怕虫子。”
夏先渊从善如流“那你干嘛这么怕自己妈妈”
阮情低着脑袋不说话了。
家长还在家里,两人对话也不方便,夏先渊于是道“你先坐下来,我们继续讲题,要不然你妈打完电话又得来骂你。”
阮情一听这话,赶紧坐了下去。
夏先渊微微提高音量,指着试卷道“这道题”
外边骂人的阮妈妈大概听见了他的声音,骂人的音量忽然转小。
夏先渊诡计得逞,冲着阮情眨了眨眼睛。
阮情心想,夏老师真的好厉害啊,长得又帅成绩又好,还那么温柔善解人意,帮了她好多忙。
以后她要更尊敬夏老师。
两人上了一会课,外边阮妈妈的电话就没断过。
十二点多时,她突然来到书房,脸色有点慌张道“阮情,刚刚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