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这个理,薛奇,既然来了,过来一起喝两杯吧。”请客的老板不想出什么岔子,便居中调停着。
可是那个地包天的薛奇竟不肯甘休,大家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董庆伍结怨了,俩人一个洛川,一个田津,似乎搭不上关系啊。
“董老的水平当然没什么可怀疑的。我听家里老人说,三十多年前,田津博物馆曾经派出过好几拨人到文物大省收集古董,董老那时候才三十多岁吧,就已经是咱们洛川这一片的负责人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水平自然是更高了。当年那茬人,很多都已经销声匿迹,人还在不在世都不知道,硕果仅存的也就是董老了。”
三十多年前这人忽然提起这件事,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他话里有话,似乎三十多年以前董庆伍跟洛川有过什么联系。那茬人都有哪些,都谁呀为什么董庆伍现在好好的,那些人现在都已经销声匿迹了呢
可他们平均年龄不过四五十岁,那时候有的虽然也成年了,但并没有谁那么早就跟古玩界有什么牵连。所以这些人对薛奇说的事全都不知情。
面对别人探寻的目光,董庆伍坦然地说道“这些年发生太多事了,三十多年前的话,很多事我其实都没什么印象了,不是常来常往的,有可能连名字都忘了。尤其最近两年我明显感觉到身体不如以前,看看我这头发就知道了。记忆力也是下降了,现在也就是靠着以前的那点小本事混混饭吃。不过你要说博物馆派人到洛川收古董的事,我还真想起来几个人。”
对于薛奇和董庆伍的交锋,有人假意劝了两句,说大家都坐下来喝酒喝酒,董庆伍却摆了摆手“看你们这些人岁数没那么大,估计那时候都十几岁二十出头吧,有些事儿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位小薛说的老人是哪个,不过我记得有个姓左的就在你们洛川嘛,也有点名气。至于另外的,我也不太清楚去向,我得想想,是叫左左凤林,对,就是叫这个名字,他其实比我还要大几岁,怎么你们都不认识吗”
这么坦然薛奇对他的反应还是略有意外的,不过仔细想想,这么多年了,就算里边真有什么猫腻,董庆伍也早就准备好应对之策和说辞了。看来表弟关逸飞让他试探的事,暂时还试不出什么。
薛奇的母亲和关逸飞的爸是姐弟俩,他是个国际倒爷,除了犯法的东西,没他不敢倒腾的,见人不怂,所以关逸飞把他派来,让他先跟董庆伍接触接触,大概了解下董庆伍是个什么人。现在说了这么几个回合,薛奇觉得董庆伍这个人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如果当年的事,是他使坏的话,还是很难对付的,最起码证据就很难找。那批古董到底去了哪里,是谁干的,或许根本就查不出来。
“左凤林这个人我还真认识,有点名气,我叔找他帮忙看过东西,说看的挺准的,他自己现在倒没干什么,倒是他大孙子有点出息,在古玩街那边开店了,生意还挺好的。我倒是没去过,不过我好几个朋友都去他那儿买过。”
“是吗没想到老左后继有人了,不错不错。”董庆伍说了这句客套话,便没再说别的,这不能不让人多想,似乎他跟洛川的左凤林关系很一般啊。不然,不该是打听打听左凤林在哪儿,情况都怎么样了毕竟多少年以前的老相识了,关系要是过的去的话,不见见面吗
薛奇听他这么说,便说道“左凤林我也认识,他平时没什么事,经常在街上跟一帮老头下棋,天要是冷了,就挪到室内去,反正没什么公职,不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