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管那些虚的,只看屋子多少,如果能够分到西厢就心满意足了。
本想好了一大堆措辞来应付老大两口子,没想到他们很爽快就答应下来。
王守萍和郑陆便在西厢这边住下。
一住就是十几年。
现在她算是摸准了大房的特点,就爱图个虚名。她偷懒没关系,多夸夸大哥大嫂能干,那两个憨子就会闷头去干。
根本不用她动手。
王守萍美滋滋地哼起了歌。
那是生产队里刚来的男知青教给队里学校女老师的时候,她偷听到跟着学的。
郑陆正要出屋,想起来一件事,问“你看到七儿了吗”
一听到那傻孩子,王守萍的脸顿时耷拉了下来“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
郑陆“我这不是刚才叫孩子起床的时候,没看到她吗。就想问问你昨晚上把她安顿在哪儿了。”
二房孩子多。
恰好西厢房子多一间,孩子们的住处就也多一间。
郑陆刚才在两间屋绕过,就是想看看郑溪溪有没有起床。
那孩子不会穿衣服,得大人帮忙。
他怕天太冷了孩子起不来,特意早点去看看她,怕她耽误吃早饭。
结果两个屋子绕了圈没寻到人。又去厨房找,没见她,这才回头问媳妇儿。
王守萍冷着脸“我管得了她吗整天不是摔东西就是跺脚的,什么都不会。我哪里敢多管她啊。”
不怪王守萍不喜欢那孩子。
实在是,她家郑六洋就明明和郑溪溪同一天出生的。就因为郑六洋是早晨出生,而郑溪溪晚上出生,就被大家说成是“郑溪溪最小大家多疼她一些”。
王守萍不服气。
凭什么啊。
都是同一天出生的娃娃,怎么就一个娇贵一个寻常了
再说了,当时老三家的是发作了两天两夜才生下来郑溪溪。
如果按照发动时间来算,老三家的还要更早。
只不过郑六洋生出来得快,时间就比郑溪溪早了一些时候。
倘若按照要生的发动时间来算,郑溪溪还得比郑六洋大,只是生出来的晚了点。
而且,那些人还说什么“她妈妈去世早她有有点傻,总该让着她一些”。
哦,她傻她有理啊
没有这样的说法
王守萍气得不行,见一个那么说的怼一个。
轮到自家老太太也这么说了,王守萍才把话头止住,后来没再提孩子们是同一天出生的这一茬。
但是心里头还是不舒坦的。
昨天吃晚饭的时候,她故意没叫那傻孩子,只给了她一盆沙子让她在西厢的小堂屋里玩。又和婆婆说,拿点饭回去喂郑溪溪。
回到屋里后,她没把吃食给郑溪溪,反而给了自家闺女郑六洋。
等郑六洋吃撑了,剩下的她自己扒了吃光。
她倒是不怕郑溪溪说出去。
那孩子傻。
不会说话不会来事儿,就算饿了,估计也只是乱发脾气。
谁还能知道她没吃饭呢。
郑陆一看媳妇儿这表情,就知道又在生气了。
他不明白媳妇儿在气什么,索性摊开了讲“三湖和四河他们两间屋都没找到七儿,你看看她去哪里了。别是不见了就成。”
他倒不是多喜欢那傻孩子。
而是,家里老太太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