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凛吻得又重又急, 舌尖搅进去,重重压着她的,勾住, 用力地绞, 在他熟悉的领地里,横扫过每个角落,是深抵入喉, 不给双方任何呼吸余地的吻法。
为了消除烟味和酒味, 他细致地洗漱了三遍,气息干净清冽。
曲鸢被他亲得浑身发软, 如同坠落深海,鼻翼翕动,努力去寻找新鲜空气, 心脏疯狂撞着胸腔,快得要跳出来了,脸颊、耳朵, 连同脖子,全是红的。
这个早安吻一改他往日的风格,说不上粗暴,更多的是抵死缠绵的意味,又像是在证明些什么, 结束后,两人都气喘吁吁的。
徐墨凛埋在她颈边,呼出的热气反复晕染肌肤上的红晕, 他的唇同样红得不可思议,涂抹了胭脂似的。
曲鸢察觉到他异样的情绪,今天是除夕团圆夜, 而他双亲都不在了,给了他幸福和庇护的港湾也不复存在,虽有外公,但意义始终不同。
相比起来,她算是幸运的了,至少还有个疼爱她的爸爸,即使聚少离多,幸好思念有所寄托。
他对家的渴望,并不比她少。
他们都是彼此亲自挑选的家人。
平时他的情绪在外人面前藏得滴水不漏,并不意味着无坚不摧,他深藏的脆弱,只对她展露,曲鸢的心酸涩而柔软,轻抚着他的短发“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们会有家,会有孩子。
“嗯。”徐墨凛握着她的手,送到唇边,亲了又亲,无法宣之于口的千言万语,全揉在里面了。
他勾起她的尾指,拇指盖章“说话算数。”
也许在男人的心里都藏着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吧哪怕徐墨凛也不例外,他的幼稚举动逗笑了曲鸢“好好好,拉了钩,一百年都不会变。”
徐墨凛一夜没睡,抱着她,体温隔着布料相融,熨帖至极,世上再没有比这儿更温暖的所在,他眼皮渐沉,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阳光在窗台跳跃,被窗帘阻挡在外,曲鸢掩口打了个呵欠,陪他睡回笼觉。
阿姨们回家过年了,别墅内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客厅桌上摆着外公让人送来的春联和红灯笼,说是按照本地习俗,得由主人家亲自贴挂,所以她们就没动。
去年今日徐墨凛整天不见人影,是爸爸过来帮忙的。
两人简单地吃了午餐,便开始楼上楼下,屋里屋外地忙碌,给他们的家装点上应节的喜庆气氛。
徐墨凛到小花园剪了一束花,插进花瓶,摆到桌面,香气借着暖风浮动,四处弥漫。
老爷子亲自打电话,催他们回孟家老宅吃团圆饭。
老宅装扮得隆重多了,雕花大门左右两边各挂了个巨大的灯笼,庄园里的树落光了叶子,枝丫上的小红灯笼随风摇摆。
人老了就喜欢儿孙绕膝,孟老爷子也不能免俗,哪怕平时再怎么不待见,到了除夕,总要叫回家热闹热闹的,徐墨凛的四个舅舅们都到齐了,表兄弟姐妹们齐聚一堂,而那些并未出现在户口本里的私生子女们,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受到一旦发现出轨,财产自动分配偶一半家规的影响,年轻一代们对婚姻尤其慎重,轻易不肯踏入这座坟墓,除了二舅的长子孟耀庭结了婚,生了个小名叫团团的儿子外,其余人皆是未婚,或者单身。
由于父母间关系疏远,从小没长在一块,长大后又有了家族利益纠葛,他们和徐墨凛关系都不亲近,甚至有些怵他,过来打招呼明显是拘谨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