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得过分, 听觉被无数倍地放大,他的吮吻声,以及她的心跳声, 时而交错, 时而汇集, 清晰可闻, 曲鸢根本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亲她, 全然陌生的体验, 心脏在疯狂地撞着胸腔,一下比一下更重,是最密集的鼓点,快得好像要跳出来了。
柔软剑锋,轻凿岩壁。
重复多次,终于引出了清泉, 潺潺弱弱。
曲鸢感觉自己像架在火上烤,水分迅速流失,嗓子干哑, 她指尖掐进了手心,紧咬着唇,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橘色灯光在晃动,周围所有的物体都虚化了, 唯有他, 存在感强烈。
山崩地裂,洪流倾覆, 曲鸢紧绷的心弦断了,全身力气跟着消失,思绪清空, 须臾间到达了极致。
她情不自禁地“嗯”了声,缓缓将红云密布的脸藏入枕头间,顺便蹭掉了眼泪。
徐墨凛重新回来,雪杉般的清冽气息裹住了她,他以指腹轻拭去还挂在她睫毛上的泪珠,哑着声问“哭了”
紧接着,又问“是因为喜欢,还是不喜欢”
作为另一位最直接的感受者,他判断是前者。
她是被他取悦到了。
曲鸢还没缓过来,不想理他。
徐墨凛把她抱到怀里,薄唇在她鼻尖蹭了两下,略低着,去亲她的唇。
曲鸢尝到了奇怪的味道,慢半拍地想起他刚刚亲了热气涌上脑门,偏头就要躲。
他扳正她的脸,执意要和她分享。
曲鸢又羞又恼,一来没力气,二来敌不过他的甜言蜜语,终究还是被得逞了,结束后觉得不解气,在他下巴咬了一口。
她不敢咬得太重,免得留下伤口,明天上班引起童佳不必要的发散遐思。
徐墨凛简单处理了后续,微微叹气“怎么办今晚不能睡主卧了。”
曲鸢秒懂他的言下之意,闷声道“谁闯的祸,谁负责善后。”
“嗯。”徐墨凛对此没有异议。
他抱起她,进浴室冲洗完,抱到客卧,轻放到床上,拉了薄被盖好,然后回到主卧,动作利落地换下了床单,丢进脏衣篓。
曲鸢从头到脚恢复了清爽,深深地调整呼吸,她抱紧了枕头,还有种飘在云端,没落回实处的感觉,其实,她哭不是因为难受,而是太
原来除了那种亲密,还可以这样地亲密,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如同魂魄离开了身体,所以才会失控地
曲鸢回味着每个细节,尤其是关于他的部分,过于全情投入,直到床侧塌陷,他从后面拥住了她。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心照不宣地想着同一件事,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的体温格外熨帖,加上曲鸢体力耗尽,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
徐墨凛则是在晦昧朦胧的灯光下,抱着她,靠自制力,慢慢地平息了y念。
秋夜漫长,清冷月光从窗帘缝隙透入,映照着床上相拥而眠的身影。
翌日,曲鸢睡到自然醒,窝在他胸前,慵懒地掩口打了个呵欠,难得生出怠惰心思,不想起床,不想上班,生物钟向来规律的徐墨凛也罕见地陪她赖床,他揉了揉后颈“有点酸疼。”
曲鸢没做防备,一脚踏进了圈套,脱口而出地问“是落枕了吗”
“不是,”徐墨凛眸色深深地看着她,唇角微勾,“是昨晚,被你的腿”
某些画面在脑海中重现,曲鸢颊边发烫,飞快地捂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