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相比曲鸢,童佳更加羡慕传说中的徐太太,一个清冷矜贵的男人心甘情愿地被婚戒套住,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
她在职场上见得多了,男人位置越高越有钱越不老实,糟糠之妻家里服侍公婆照顾孩子熬成黄脸婆,他在外面左搂右抱,花天酒地,甚至宠得小三小四无法无天,理直气壮地和正妻叫板。
徐总作风正派,行事光明磊落,一看就不是会胡来的男人,远在千里之外的榆城,时刻不忘为徐太太守身如玉,当然了,话不能说得这么满,万一是口毒奶咋办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佳暗暗咬了舌尖,她是真心地希望徐总和徐太太婚姻美满幸福,一生一世一双人。
徐墨凛环视全场,在桌面敲了三下,轻描淡写道“如果大家对工作的关注度和对我的戒指一样高,那么我想,这个月公司的业绩会翻一番。”
曲鸢抿着唇角,配合地把这句话写进会议记录里。
徐墨凛养病的这段时间,公司有副总经理高尚掌舵,超出范围的远程向他请示,一切事项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晨会只持续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众人回到各自的岗位忙碌。
曲鸢喜欢秘书部的工作氛围和同事们,她走特殊程序让兴阳集团总部撤销了离职申请,徐墨凛必然是知情的,所以看到她还在公司他并没过问,也没行使上司的职务之便,刻意制造和她独处的机会。
只是,曲鸢发现那辆并不陌生的黑色宝马已经连着两晚停在小区楼下,静静地守候到深夜。
今晚下了暴雨,天河倾倒似的,喧嚣雨声占领全世界,吵醒了睡得很浅的曲鸢,她站在主卧的窗边,拉着窗户一角,往下望去,车子还在,任凭大雨瓢泼,岿然不动。
曲鸢看不到车里的人是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她知道,他守在这里,是为了谁。
看似不打扰,实则最能扰乱人的心。
这已经成为了徐墨凛的新习惯,与其待在空荡没有人气的房子里,还不如守在离她最近的地方,从灯亮守到灯暗,清空思绪,内心格外安宁。
从主驾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的卧室,窗帘后的纤细身影,静默而立,她也在看他。
两人的视线没有交汇,但心照不宣,他们知道彼此的存在。
她在等他离开,他在等她让他离开的信息,或者电话。
然而都没有,这就像一场拉锯战,双方不动声色地较量着,雨越下越大,挡风玻璃雨痕重重,模糊不堪,窗边湿气重,徐墨凛担心她着凉,车灯骤然亮起,照出两道雨珠密集的光路,喷水池旁抱鱼的胖娃娃同时被照亮,笑得憨态可掬,他系上安全带,打了双闪,是给她看的信号,接着,黑色车子在暴雨中平稳而缓慢地开走了。
曲鸢回到床上,搂着枕头听雨声,他不会打算天天在楼下守到半夜吧星河苑回到银月湾,车程近一个小时,入睡至少得在凌晨两点后,九点又要上班,他身体还没恢复好,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再这么继续熬下去,迟早会出问题。
床头手机屏幕亮了,弹出新消息提醒,来自沈总“睡了吗”
曲鸢解锁,回复“还没,沈总有事吗”
沈暮是亲眼看着徐墨凛的车开出小区后,掐着时间给她发的信息“上次和你说的投资项目,负责人来榆城了,周五晚上有空吗带你去和他见见面,详细了解情况。”
曲鸢“有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