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心情不佳,满腔莫名的怒气无处发泄,刚好有人撞枪口上,他拉开门,香风扑面而来,朦胧视野中出现一个女人,笑得风情万种,娇滴滴地喊他“沈总。”
不知拨动了哪条错乱的神经,沈暮伸出手去,将她用力扯进怀中。
曲蓉蓉毫无防备地被他抱住,受惊不小,花容失色,舌头都捋不直了“沈沈沈”
向曲鸢低头求饶是绝对不可能的,突破口只有沈暮,曲蓉蓉在走廊等了一晚上,终于等到他回房,机会不容错失,她决定再找他谈一谈,万万没想到门开后,沈暮居然做出这种越界之举,她是想要他手上的绿钻,但也是有底线的,她拼命挣扎“沈总,请您自重”
男人都是衣冠禽兽,尤其是喝醉了的,曲蓉蓉这才感到后怕,置身危险中心,哪里还管得上什么绿钻,她屈起膝盖,准备给他致命一击时,身上的禁锢倏然消失,紧接着她被推开,踉跄着跌落地面。
沈暮如梦初醒,看着狼狈坐在地毯上的人,眼神复杂到了极点,转身进去,关上了门。
曲蓉蓉感到莫名其妙,难道他把她当做某些女人了堂堂沈氏集团的沈总,也这么不忌口,来者不拒的吗她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他最后看她的眼神,隐隐透着嫌恶,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曲蓉蓉对着紧闭的房门翻了个白眼。
沈暮靠在门后,单手扯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缓解不了燥热,力度失了轻重,几粒扣子依次崩落。
某个念头隐隐约约浮现,他刚刚是不是把曲蓉蓉误认成了什么人
窗外半满的月晒不干世间的惆怅心事,反而把它照得亮堂堂,无处遁形。
曲鸢一夜好眠,醒在满室的阳光里,吃过早餐,徐墨凛要去视察跑马场,她闲着没事,干脆也跟去逛逛。
跑马场占据了整座山,设施齐备,还未正式对外营业,雨后的草地绿意茵茵,零星地冒出几朵野花,随风轻轻摇曳,视野格外高远、开阔。
帐篷下站着两个男人,正是沈暮和梅溪光,他们穿着利落的骑马服,身姿挺拔,相貌出众,无疑是一道优美的风景线。
梅溪光发现夫妻俩的到来,笑着晃了晃手套,邀请道“徐总徐太太也一起”
曲鸢婉拒了,她没有骑马的经验,不会贸然去试,而徐墨凛之前出车祸,又是脑震荡,又是骨折的,医生交代尽量不要进行剧烈运动,就算他想试,她也会阻止的。
好在徐墨凛并没有要试的意思,他带着她走进帐篷下,眸底含着淡笑“梅先生,沈总,玩得尽兴。”
梅溪光别有深意地“哦”了声,拍拍沈暮的肩膀“老沈,咱单身狗就别打扰徐总徐太太的二人世界了,骑马去吧。”
沈暮检查完装备,沉默地点点头。
从始至终,他都没看曲鸢。
刻在骨子里的修养不允许越轨,他的自尊心更不允许。
两人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骑上了马,先在围着白色木篱笆的区域一圈圈地热身,等适应了节奏,再驰骋向漫无边际的草地,一前一后,背影渐渐变成小黑点,最后彻底消失了。
跑马场的负责人过来向徐墨凛汇报工作,曲鸢来到后面的自由马场,看工作人员驯马,那是一匹枣红色的马,身形矫健,威风凛凛,据说是桐城某富豪寄养在此的大不列颠纯种马,价值连城。
马野性难驯,并不服从管教,急得驯马师满头大汗,满场跟着它转,倒像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