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吻根本不沾边,更像是在发泄某种情绪,快得徐墨凛来不及反应,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
他沉着脸,眸色深之又深。
黑色车子下了跨江大桥,穿越浓稠夜色,开进宿鹤公馆。
副驾的甄湘惴惴不安了一路,生怕曲鸢醉后吐露真实心声,车刚停稳她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拉开后座车门,不禁吓了一跳。
曲鸢并没有坐在原来的位置,而是和他坐在一起,正安静地睡着。
甄湘瞪大双眼,露出被雷电击中的表情,迷茫地想,发生什么事了
直到一道冰冷的视线斜射而来,阴风猎猎,脊背泛寒,她才回神,只见男人面色阴冷,薄唇被咬破了,未干透的血迹聚如一粒朱砂,明晃晃地堆砌在唇心处,要落不落,在暗淡灯光映衬下,俊美的脸添了几分妖冶之色。
夜空晴朗,繁星满天,周遭的压迫感却让人难以喘息,甄湘顶着重压探身进去,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把曲鸢从他身上抱下来,轻放回原座。
司机开了另一侧的车门,徐墨凛面无表情下车,头也不回地进屋了。
甄湘个子小,力气大,拦腰抱起昏睡的曲鸢,轻轻松松把她送到了二楼客卧。
甄湘在浴室找到卸妆面巾,细致地卸去她的淡妆,抹了护肤面霜后,又打来温水,简单帮她擦了身体,换上柔软舒适的睡衣,留一盏壁灯,轻声关门离去。
半夜,曲鸢口渴,迷迷糊糊醒了,摸到床头桌上的水杯,喝了半杯水,顺便去上洗手间。
解决完,她洗干净手走出来,茫然四顾,这不是她的房间。
曲鸢打着呵欠,熟门熟路地穿过衣帽间,推开主卧的门,找到熟悉的大床,躺了上去。
空调开得有点低,她摸了摸发凉的手臂,从旁边拉了薄被,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睡了没多久,曲鸢又有些热了,生出躺在壁炉边的错觉,热力源源不断地散发,她困得眼皮睁不开,只好试着用后背将壁炉一点点地拱走。
次日清晨,天色半明,湖面笼着白雾,湖畔浅粉荷花初开,雾蒙蒙中映出一朵朵朦胧丽影。
凉风吹动窗帘流苏,卷起,又落下。
曲鸢宿醉醒来,指腹轻揉眉角,意识一点点回笼,发间有灼热气息徐徐而下,她霎时睡意全无,抬头看去。
男人锋利的喉结映入眼帘,再往上是线条分明的下巴,她目光停留在他结着血痂的唇上,破了
谁咬的
疑惑接连而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睡在主卧的床上
曲鸢立刻低头检查睡衣,她和徐墨凛,没发生什么吧
在她心绪微乱时,听到男人混着醒后喑哑的讥讽声音说“徐太太这是故意借醉半夜投怀送抱”
曲鸢微愣,直直地撞入那双琥珀色眼眸,深如寒潭,透着不容侵犯的清矜,她将床单抓出一团团褶皱,如果意念能杀人的话,他现在已经连人带盒五斤重了。
曲鸢不动声色地垂眸,很快想到了反击之法。
她故作娇羞掩面“老公,从你出车祸以来,我们有半个多月没做了。”
“以前你几乎每晚都缠着我好几次习惯了你的节奏,这些天我一个人睡,好像确实是有点儿不满。”
“老公,这不是你的错,你别自责,我知道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也不会怪你的。”
徐墨凛并不为所动,眼尾轻挑,勾出嘲弄的弧度,从头到脚地打量她,冷笑道“别想太多,如今你就算是脱光睡在我旁边,我都对你提不起半分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