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抬眼,嘴角勾着冷冷地笑,“难道没有人跟你们说过吗b市是华夏的首都, 首都承袭一国之国运。把宗派安在b市, 当然是想要借运啊”
她话里的每一个字,都让覃飞和陆明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偏偏,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 明明没有用上迷惑的手段, 却总有一种要诱人深陷她所设下的陷阱的感觉。
“啪”
覃飞重重把手里的笔扔在桌面上, 面色冷凝。
他是跟着辛玉衍修行过的,“借运”和“国运”这两个词,比之于陆明来说,他再熟悉不过了。
人是有人的气运的, 国自然也会有属于整个国家的气运。一个人的气运如果够强,那会是人们口里的“人生赢家”,一个国家的国运如果够强, 那至少是百年昌盛。
以人来作比,如果人被借运了, 那么被借运的那个人会越来越倒霉,越来越倒霉, 甚至很有可能发生各式各样的意外, 出门被车撞, 在家产生突发性疾病。气运一旦低到一定的程度,那是足以致死的。
而国运也大致如此。
一个国家从建立开始,就是有属于其的国运的,一旦这个国家的国运开始呈现低迷的状态了,那就代表着战争、乱世要来了,这个国家要灭亡了。
一个国家被借运,要比一个人被借运的严重性要大得多。
覃飞脑子里一阵轰鸣,有些不敢想,这狐狸精怎么敢把这么大的罪名压在他的老师身上。所以,在将手中的笔抛向桌面、睁眼瞪向胡玉的时候,他异常的愤怒。
“怎么你跟凌云宗有什么关系听不得我说实话”
胡玉原本还不确定这些个什么特办处的人到底是出自玄门、还是出自辛玉衍的门下的,这下看着覃飞发怒的反应,反倒是可以确认下来了。
她也不害怕自己的话被人拆穿,见覃飞反应这么大,反倒把嘴角的笑拉得更深了一些,“不过不瞒你们说,我还真觉得好奇呢,怎么他们说要把凌云宗建在b市,你们还真就让他们把凌云宗给建到b市来了啊”
嘴角残着一点血迹的胡玉,笑得特别放肆,偏偏还要用着“好奇”的语气,就差没直接说“你们可真虎竟然引狼入室”了
覃飞一个忍不住,“砰”地一下把巴掌拍到桌面上,“腾”地一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胡玉自己的实力要比覃飞高得多,她要是想逃,至少是在这里,压根就没人拦得住她,所以她也不怕覃飞,眸色深了深,正想再刺激一下覃飞,便听见覃飞身边一直都有些没弄清楚情况的陆明皱着眉,有些无奈地问道
“难道你们不准备先给我解释解释借运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哦原来你们还不知道凌云宗是在借国运的事吗”
当即,胡玉抬起了一直低垂着的脑袋,往后躺了躺,懒懒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完全忽略了正压抑着自己怒气的覃飞,转了一下眼睛,就把视线落到了陆明的身上。
她看见陆明伸手扯了扯覃飞的衣袖,让覃飞重新坐了下来,而后,根本不在意覃飞落在自己身上的、快要把自己烧出一个大洞的目光,一个字一个字地、颇带些嘲讽意义地解释起了有关于“借运”和“国运被借”会带来的危害。
全程,她没有任何一句是真正提起过“辛玉衍”这三个字的,但覃飞和陆明却都心知肚明,她语气里的那股子嘲讽,是冲着辛玉衍去的。
“那你说,建立一个凌云宗,为什么要借国运呢”
毕竟没有和辛玉衍朝夕相处过、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