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要不你留在这等等,我去别家屋子看看。”
“行,你去吧。”
辛玉衍没有半分的犹豫。这并不是说,她不关心林立原是否会遇到危险,而是她自信于,就算林立原遇到了什么危险,她也完全可以及时赶到。
目送着林立原走出了这户人家的小院落,辛玉衍重新把目光落在了,屋子里跪坐在地上的、不像是山野村夫、而更像是她那个时代皇亲贵胄的两个男人,把一只手抚上了用木头垒砌成的墙壁,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们是谁
她这样在脑海里问着,想要通过这座木屋的联系,却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而,她的问题才刚刚在脑海里问完,她的脑海里兀地就闪现出了一个画面
同样是这座木屋,同样是屋里的两个人,甚至于屋里的两个人还穿着与现在同样的衣衫。
怎么会这样
辛玉衍难得的对自己在脑海里看到的画面产生了疑问。
倒也不是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质疑,毕竟她早就不是那个刚出茅庐、频频出错的小修道者了。她的脑海里既然会出现这幅画面,必定是说明这场景是对那两人有着十分特别的重大意义的。
她暂时无法理解的,是这个具有重大意义的画面,怎么会和她面前的这幅景象这么完美的重合那个“特别的重大意义”,究竟又代表着什么
他们是谁
她运转起了更多的灵力,加重了语气地在脑海里又问了一遍。
然而,在她的脑海内,仍旧只出现了与方才无异的同样一幅画面。这是从未有过的。
辛玉衍蓦地睁开眼,略略拧着眉,瞥了屋子里的相对而坐的两个男人一眼,直觉的不对劲。将右手伸进了左手的广袖中,指尖绕着灵力,开始施展起了袖里乾坤的道法。
因为有那层广袖的遮掩,屏幕前的观众们并不清楚辛玉衍左边的袖子里做了什么,他们只看见辛玉衍把右手伸进了左边的袖子里,等她在把右手拿出来时,手掌里就多了一只龟壳和三枚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铜钱。
这是辛玉衍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用到器具。
她左手握着龟壳,右手指尖拈着三枚铜钱,回身,寻了院落里一个离得远些的,却又能透过窗口清楚瞧见屋内两人的位置停了下来。
也不顾虑地面上满是沙石,她挺直着腰杆,缓缓地跪坐在了地面上。
她仍旧将那三枚铜钱拈在指尖,将右手抬到了胸前约莫二十厘米的地方,而后又用灵力完整地覆盖住了那三枚铜钱。
“天何言哉”
她虔诚地祝告着、询问着。
这是屏幕前的观众们,第一次亲眼目睹她算卦的过程。他们不知道她现在是占卜着什么,只觉得此时此刻,那场面应当是极其肃穆神圣的。纵使,围绕在她身边的,分明只是山村里破落的木屋和满是黄土沙石的地面。
辛玉衍问完,自下而上,将手里的三枚铜钱装进了龟壳里,口中念诀道“两背由来拆,双眉本是单,浑眉交定位,总背是重安。”
说罢,她双手握着装有三枚铜钱的龟壳,上下摇晃了三次,而后才让龟壳里的铜钱,自下落出。
“叮叮叮叮”
铜钱在地面上打着转,最终停落在了地面上,才显示出了辛玉衍想问问题的答案
三钱为背,阴卦。
辛玉衍收起了那龟壳和铜钱,却并没有起身,而是直直穿过了窗口,将眼神落在了还在屋子里交谈着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