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都殊无睡意，索性坐在沙发的两边聊天。
“他是个很好的人，曾经我很担心他如果有一天恢复了记忆，会不会感受到痛苦。”云绮歌抱紧了自己，她看着巨大的落地窗外璀璨的星河，情绪有些低落下来，“他和我不一样，我的父亲是九头蛇，虽然他最初没怎么给九头蛇办过事，但是找到我后，为了让我的手上不沾血，他还是在政治上帮助了九头蛇。”
“我最初以为自己能够逃离，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就像训狗一样，逐渐将心理的那些念头磨平，巴基和我不一样，他坚信着你，也坚信着光明，他有很多次都恢复了记忆，然后又被洗脑，说真的，要是我站在他的位置上，我可能早就屈服了，或者是从心里就不敢再有想起来这个念头。”
云绮歌苦笑了一下，她突然问“还有酒吗”
史蒂夫给她拿了一罐啤酒，她大口地灌下去，刺激的气泡激得她表情一皱，“我和巴基搭档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劝他不要杀人，偷偷地将一些消息放出去，但是九头蛇的机器洗脑让他变得十分固执，我能劝下他一两次，却不能保证每一次都成功，那些人死了，也有我的责任，我的身上同样背负着罪孽”
她没有再说下去，也没有像史蒂夫想象中的哭泣，她的面上是哀伤的笑意，从这个姑娘第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就一直自称自己叫做云绮歌，她想要人为的将云绮歌和芙拉割裂开来，但是她们终究是一个人。
如果云绮歌知道史蒂夫是这样想的，怕不是要当场气哭出来，她好好一个姑娘，莫名其妙就成了手上染血的刽子手，天理何在
“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但是神盾局作为一个九头蛇的最大窝点崩盘之后，他应该就脱离了九头蛇的控制，按照他的习惯，现在应该是在那些不容易被发现的小国家的安全屋里。”
云绮歌摇摇头，把那些这个身体带来的感情全数抛开，“我们两个之间有特殊的联系方式，在确定我身上的芯片没有危险后，我会给他发消息的，但是你要做好一个准备，即便是脱离的控制，他的精神也在多次洗脑中产生了一些问题，过去的记忆他不一定能够全数记起来。”
“而且”她抬头小心地看了一眼史蒂夫，“你还要做好他不打算跟你回来的准备，我觉得，在你找他回来之前，得先把后事解决了，比方说现在真的成了个筛子的神盾局是否还打算重组，政府对超级英雄有什么看法，他回来之后是以什么身份加入复仇者，这些你都得先替他弄明白，不然，他要是真回来了，政府以他是九头蛇的武器为名把他抓走怎么办”
史蒂夫不得不承认云绮歌说的有道理，他看着云绮歌一脸的欲言又止，示意她接着说，云绮歌深吸了一口气，小声问“我听说巴基以前和娜塔莎是男女朋友来着”
史蒂夫“天色晚了，赶紧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沉闷的氛围瞬间被这个问题打击得一干二净。
托尼睡了个好觉，他醒的不算早，醒来之后发现眼下的青黑消失了许多，他从衣柜里随手扯了件衬衫套上，去餐厅吃早饭。
早饭是佩珀让人做好送来的，云绮歌将那五十个人的名单交给他，名单上四十五个人他都见过，不是在政府里，就是在军方，不是在神盾局里，就是在商业酒会上，他咬了一口甜甜圈，觉得九头蛇真是所有反派组织的榜样。
所以说，他们为什么不干脆去竞选总统
老贾已经在查这些人最近的地点和安排了，如果可能，他们分头行动，百分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