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君目光轻轻落在陆酉锁骨前的吊坠上,开口道“最后一场自由滑了,万一有用呢。”
“搞这些还不如好好热身,”陆听讼不知道从哪里悄悄冒了出来,幽幽地说,“封建迷信要不得。”
薛成泽在旁边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说这句话前能把你脖子上的转运水晶,包上的好运符以及手上的红绳先取下来吗”
“”陆听讼无声飘走,找了个角落帮陆酉和谢云君把瑜伽垫铺好。
薛成泽指导司南和徐震,邓满月和傅文星则由聂涵涵和韩飞扬带着,六个选手的水杯都被教练们一刻也不离手地放在怀里。
因为每个选手习惯的热身方式都不一样,所以中国参赛的六个选手都被不同的教练带着,有条不紊地进行赛前适应练习。
陆听讼道“先用20分钟自行拉筋,然后半个小时的小跑跳跃。”
热身的陆酉很快发现,在自己和谢云君拉伸结束后,不远处的乌克兰的妮可拉和蓝斯也起身,远远地望向这边,似乎是在等待着他们的下一步动作。
俩小孩看起来英语不太好,跟别人交流都结结巴巴的,并且他们身边没有任何翻译和教练的陪伴,连水杯也只敢放在视线能看到的地方。
对于花滑这个项目来说,各国之间各个派系内斗其实挺正常的,陆酉早就听说乌克兰有对小双因为拒绝拆对而在国家队里被边缘化,只不过她也没想到真的会有人在奥运这种重要场合还搞内斗这一套。
想到这里,陆酉直接翻身起来,用俄语朝妮可拉和蓝斯喊到“嘿,要过来一起热身吗”
“我们要掐秒表做小步跑了,你们站这么远是听不清的哦。”陆酉说。
妮可拉一愣,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抱着自己的瑜伽垫和蓝斯一起走过来。
今年刚满十六岁的小姑娘牵着男伴,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陆听讼看着他们,没来由地带入了小时候的陆酉和谢云君,陆小叔顿时心疼了,用他毕生所学的英语说到“没事,你们就跟着我们练就行对了,你俩是第一个上场的吧那等下我先帮你们拉伸。”
陆酉帮忙翻译了一遍,妮可拉这才听懂,小姑娘眼眶一红,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般,小小只的她直接一把搂住了陆听讼的腰,磕磕巴巴地用英语说“谢谢黑头发教练。”
陆听讼“哎”了声,想了想,还是摸了摸她的脑袋。
早上十点,米兰冬奥会自由滑的比赛正式拉开帷幕。
短节目排名第17的妮可拉和蓝斯是自由滑的首发选手,临上场时,乌克兰总教像是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号人似的,走过来把人领去冰场了。
自由滑结束后,热身室里的格鲁吉亚坦教练若有所思地看着转播电视,聂涵涵悄悄跟韩飞扬说“格鲁吉亚看起来动了挖人的心思,毕竟他们的双人滑这些年也在断档。”
韩飞扬“对妮可拉和蓝斯来说,去其他国家或许比在国内受打压好。”
中国队这边,邓满月和傅文星在第二组出场,两人的单跳是老大难,加上第一次参加奥运的他们紧张得不行,表演期间炸了一组萨霍夫三周,几个托举也被裁判抓得很惨。
司南和徐震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老将,两人延续在团体赛上的稳定发挥,完美继承了中国标志性的高质量抛、捻、托,总体难度虽然不算高但也绝不低,至少争个世界前十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