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躺一张床上,睡他,睡他,睡他。
气死你们
单引笙内心愤怒,表面平静。
但也没有彻底平静。
他不觉扯了扯衣领,于是戴在脖子上的玉佛就从薄薄的衣服之中掉了出来,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浓绿痕迹。
单爷爷的目光忽然定在单引笙的脖子上了。
单爷爷“等等,你脖子上的是什么东西”
单引笙低头一看“是玉佛”
单爷爷“我当然知道是玉佛”
一句说完,单爷爷就以绝不逊于年轻人的敏捷蹿到了单引笙跟前,一手握住单引笙脖颈间的玉佛,一手自兜里掏出幅老花眼镜,将其架在鼻梁上细细观察玉佛,直至在玉佛的佛身之上发现一道指甲壳大小的痕迹时,单爷爷再无疑问。
单爷爷万分笃定,可又疑窦重重“这是杜家传家玉佛,专门传给女主人戴。这种东西怎么会挂在你的脖子上难道是杜宴礼给你的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可是要让你去偷,这就更不可能了。”
晴空一声霹雳。
单引笙同样目瞪口呆,都顾不上计较爷爷把自己当小偷的话了“等等,爷爷你说什么,这是杜宴礼传家物,给女主人的东西你真的没有弄错杜宴礼什么也没说,就让我戴上,说适合我呃。”
那时的话在此时再度重复,单引笙突然品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爷孙两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如出一辙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单爷爷突然感觉不能呼吸。
他手按胸口,面色涨红。
单引笙一看不好,连忙伸手扶着爷爷“等等,爷爷,你别激动,我们坐下来慢慢说,我和杜宴礼其实”
“你不要说了”单爷爷一声大喝,打断单引笙。
他指着椅子“你给我坐好”
单引笙乖乖坐好。
单爷爷“手机拿出来”
单引笙把手机交给了爷爷。
单爷爷看也不看,缴获关机。紧接着,他摸出自己的手机,给杜爷爷打了个电话“老杜”
杜爷爷“什么事”
单爷爷欲言又止“那个,那个”
杜爷爷“有事说事。”
单爷爷“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宴宴看着不太对劲,心情也不是很好”
杜爷爷“你想说什么”
单爷爷“这个,这个,你家里的传家玉佛还在吗就是传给女主人的那块。”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
单爷爷等了很久,一度怀疑这通电话是不是被挂断的时候,杜爷爷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电话里头,对方的声音沉得像是西伯利亚的寒风。
杜爷爷“不在了。”
于是单爷爷的心也冰凉冰凉的,跟北极冰块一样凉。
这通电话结束了。
单爷爷挂了电话,再转头看着单引笙的时候,表情就大为不同了“想不到啊”
自从知道玉佛是杜氏传家宝后,单引笙的心态又不同了。
他开心又惊喜,蠢蠢欲动想要将事情给坦白了。
我和杜宴礼谈恋爱怎么了。
这难道不是一个特别长脸特别值得庆祝的事情吗
他清咳一声“爷爷,事到如今,我也坦白了,其实我和宴宴”
单爷爷才没有耐心听单引笙说完。他暴跳如雷,一把抄起旁边文件袋,对着单引笙就抽过去“你就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