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脱离水壁的那一刻,大鱼身上长出了长长的羽毛,可由于它还维持着鱼身,看上去分外的怪异和丑陋,而鱼背上则趴着一条金色小龙,正在吱哇乱叫。
“手下留情”囚牛扯着嗓子喊道,“剑哥你就饶了我二弟这一次,它还是个孩子啊”
被它这么一打岔,正准备威逼利诱的洛宓和体型明显超重的睚眦具是一愣,只不过前者是听愣的,后者是气愣的。
“我不用你这个娘娘腔管”睚眦死鸭子嘴硬的回吼。
“闭嘴我才是大哥”成天风花雪月的囚牛难得硬气了一回,它用小爪子拍了拍身下的大鱼,驱使后者游到了二人面前。
“囚牛、睚眦、螭吻”洛宓列数它们的名字,“你们到真是听话,还真的帮仙后守着这里”
“剑哥,兄弟几个也是听命行事,”囚牛陪着笑脸,“我们虽被尊称为龙九子,其实也就是不成龙形的怪物而已,亲娘不爱,亲爹不疼,能活到如今,全靠识相,身不由己之处,也请剑哥谅解则个。”
号称能通万言的囚牛除了沉迷音律,也很能说会道,不过如此谄媚的态度倒是真让洛宓停了手。
放开睚眦的鬃毛,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说道“既然这么兄弟情深,你弟弟这条命该用什么来换,也不用我多说”
听了这话,囚牛还没有反应,倒是螭吻露出了苦相,这使它看起来像是一头充满了忧郁的胖头鱼,有着说不出的苦恼和忧虑。
实际上,仙界偷偷开了一场赌局,赌的就是螭吻到底是不是那条生冷不忌的老龙跟某只鲲鹏生的,毕竟这奇怪的外貌真是令人不生疑都难。
“这”囚牛闻言迟疑了一下,“其实我们兄弟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只知道这处封印牵扯到某个上古时期的魔头,绝不可贸然打开。”
“魔头”洛宓冷笑一声,“这归墟连着九幽,九幽里有千千万万个魔头,你到底说的是哪一个”
“是最危险的那个。”出乎她的意料,出言回答的不是舌灿莲花的囚牛而是看着老实木讷的螭吻。
“谁最想让天下大乱谁最想要仙界遭殃谁最想要改天换地”螭吻说的很慢,每个字却敲击在了洛宓的心上,“关于这一点,魔剑比我们更清楚。”
谁最想要天下大乱
谁最想要仙界遭殃
谁最想要改天换地
这三个问题在洛宓脑海里盘旋,转的她头晕眼花。
咬着牙甩了甩头,洛宓觉得自己遗忘了很重要的事情,可真要去仔细回想,又觉得头痛欲裂。于是她低下头,捂住了嘴,之前被忽略的恍惚感袭来,然后她身体一摆,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碎了个干净。
“怎么样,有答案了吗”螭吻问到。
“哦,有了啊,”洛宓半低着头,兀的笑了起来,“就是我呀。”
话音未落,她脚下的睚眦突然怒目圆睁,全身上下陡然浮现出横七竖八的伤口,而紫红色的血液正从里面向外喷涌。
不光是它,随着洛宓慢慢抬头,原本安然无恙的囚牛和螭吻只觉身上一阵剧痛,皮肉错位的感觉漫长又煎熬,鲜血四溅而出,它们缓缓低下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被切成数段的身躯。
“九九幽”
囚牛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名字,头颅就彻底与身体分了家。
“絮絮叨叨的吵死了,人家还有正经事要办呢。”女子一抬手,两句尸体应声而倒,她的身上满溅着血污,却衬的面容更加娇艳。
“让你看到这一幕真是令人害羞,我本不想这么夸张,可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