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矜持地一拱手“不敢不敢。”
待下人退出房间,该煎药的煎药,该看风的看风,喜宝抬头一看,宁昭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怎么了子昭。”
“没什么。”他挥了挥手,坐到她身边来“早知道朕就不该让你去气皇后,她不是省油的灯,看把你闹得郁结在心以後不准了,朕自会寻她的麻烦。”
喜宝晒笑,这是把她发热的原因归在皇后头上了。
皇后是不是省油的灯,她不知道,但听子昭把自己说得跟朵花莲花似的这世上的男人啊,心都偏到一边去了,喜欢一个人就觉得她懵懂天真易受骗,讨厌一个人,就觉得她强悍恶毒心思重。
宁昭却是认认真真地心疼着宝儿的,半晌没作声,一回头就摁着她吻了上去。
结果把自己吻得满脸飞红,多大的人了,还一边脸红,一边喘着气“宝儿,朕会保护你的。”
“嗯,宝儿知道啊。”她笑睨他“我还等着当皇后呢。”
“朕不会让你白等的。”
宁昭拉着她的手,郑重其事道。
宸妃又怀孕了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朝廷,众人暗暗称奇,宸妃虽然受宠,但皇帝并非专宠她一人,为何诺大后宫,居然就只有她一人能生难不成真是个好生养的。
一时之间,身怀龙嗣的宸妃俨然一跃为众人焦点。
到萧府串门聊交情的的人络绎不绝,萧家人却心虚得很,喜宝自从进了宫之後,就没和娘家通过什么消息一一当然,按规矩来说,皇帝的女人是不应该惦记着娘家的,但她们这些世家女,不论嫡庶,进宫都是替家里拼前程的,互惠互利才是正事,哪有和娘家生份的道理。
喜宝正在延禧宫里教宁玉认字,喝了一服药,精神劲头便足了。
她要做事,已经不需要大张旗鼓地把人叫进来,皇后被关在静思楼,子昭又是最听她话的,她就是让晴初拿着令牌出宫送消息,也没人敢拦下她。
宁玉鼓着包子脸听娘亲念书“母妃。”
“嗯”
“父皇呢”
“这时辰,还没下朝吧。”喜宝淡声说道“我说的你都听懂了”
“懂了。”
宁玉颔首,乖巧地朗读起书上的内容来,童声清脆,好不动听。
喜宝支着下巴,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子昭决意要废后,但她也不是全然交给他去办的,私下让允义对着草根派的新秀拉了不少关系只是这些都没告诉子昭罢了。
听着儿子朗朗读书声,沏一壶清茶,彷佛天下烦心事统共与她无关,无欲无求,惬意得很。
人的外貌很多时候都是具有欺骗性的,听着外殿传来的“皇上驾到”,她挑了挑眉“玉儿,别念了,你父皇来了。”
“哦。”宁玉放下书,睁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知道了。”
果然,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尊贵的皇帝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反手一下关上门,差点撞了明安一脸木板子。
他呼吸不稳,刚下朝就坐着帝辇过来,下了步辇,走得又快又急,下人跟得苦哈哈的,他满心就只有想告诉爱妃好消息高大的明黄青年弯下腰,一把拥住她“宝儿,朕答应你的事情,没有食言”
“啊,我知道啊。”
喜宝低笑,感受着耳畔传来的温热呼息,不止是呼吸,他整个人都暖乎乎的,那点热度透着拥抱直传到她心里去。
“这你也知道。”宁照也跟着笑了“君无戏言”
“子昭什么时候负过我在悟惮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