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笑着朝他昂了昂下巴,发间的红宝石与她的眼睛一同泛着动人光泽,就算相貌不算美丽,可她的气质却教他心跳不已。
人人都称他做陛下,皇上,只有她让他想要为之臣服,这种话说出来,太过大逆不道,所以他只能把这种微妙的心动以宠爱的形式表达出来。
“宝儿”他拉着她的手“你是不是很想当皇后”
“皇后娘娘身子还健朗得很,臣妾怎会有这种想法。”喜宝笑睨他,含笑的目光一点点地扫过他身上,轻慢得像一把羽毛,刮得他浑身一激灵“怎么,皇上很想臣妾当你的皇后吗”
宁昭忍不住翻了个很不高贵的白眼,自从做了皇帝之後,没人能管着他,他便越绷不住了。
他与她注视片刻,瞥见她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他啊地一声,恼道“宝儿你什么时候学坏的居然故意戏耍朕朕轻饶你不得”
喜宝失笑“好了,不闹了,今晚想与你商量一下明日早朝该怎么做。”
“嗯难儿终於能把他关去宗人府”宁昭兴致勃勃“朕早看他不顺眼了。”
“哈哈,差不多吧。”她挑眉“只是我怕子昭你明日会中了他人的计。”
“谁人敢算计朕”宁昭大感不满,随即想起庄念贤不就把自己耍了么登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乾咳一声“此等奸狡之人,朕定必严惩以正歪风。”
“如果庄思齐在早朝跟你陈情,然後说他已经家法伺候过庄念贤,恳求陛下罚他闭门思过,罚俸数年,陛下你认为如何”
“贪污赈灾钱银,虚报数目是要砍头抄家的大罪,闭门思过和罚俸就能了事未免也想得太美了”宁昭摇摇头“庄思齐是老臣了,他怎会痴心妄想朕会轻轻放下。”
喜宝捏捏他的脸“如果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在殿上仪态全无地哭嚎,说都是臣的错呢子昭你保证不会心软”
宁昭别过头“朕不会笑什么啦不许笑,朕命令你不许笑居然还笑话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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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文武百官来朝。
龙椅上坐着的俊秀青年被袅袅升起的烟围绕着,作为一天奏折的伊始,所有事情上至军政下至民生,像潮水般纷纷涌至,上奏的官员一浪接一浪,消耗着皇帝的耐性。
然而今日的陛下,却有些不同。
就算他再怎么喜怒不形於色,在一堆官场打滚到油得不得了的老油条面前,他的不耐烦依然非常明显,只是今日的陛下,在听完所有上奏的事情之後,都没透出不耐之意。
只是民武百官大抵万万没想到,陛下现在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一一苦肉计,就和朕战个痛吧
终於,上奏的声音不再此起彼落,回归寂静,在皇上开囗问话之前,殿上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见。
“众卿家,若无事启奏”
“皇上,臣有事上奏。”
满头银霜的庄思齐踏前一步,恭敬地拱手。
皇帝联想到昨夜宸妃说的嚎啕大哭,丑态毕现,不禁有些失望,其实不然,官员上朝对仪容自然有严格要求,他在朝上捶胸顿足,可以是痛彻心肺的御前失仪,还能被原谅,但披头散发,只会被皇城拒之门外,所以皇上设想中的疯癫姿态还未出现,一时之间,让他感到一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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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庄尚书,有何事上奏”
“回皇上,臣教子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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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和预相之中相差无几的台词从老人的囗中道出,他越说越激动,咬牙切齿,眼泪从眼角溢出来,滑过布满皱纹的脸,说到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