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林安重病辞官, 晋王将接任工部尚书一职”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里传了开,陆季迟在众人或惊疑或羡慕,或嫉妒或若有所思的注视下,穿上深绯色官服, 正式接掌了工部。
一群平常与他有所往来的贵族子弟得到消息,立马呼朋引伴地在城东新开的饕餮楼里设下酒宴,说要好好地为他庆祝庆祝。
说是庆祝, 里头不知道夹杂着多少别有用心的小心思, 陆季迟懒得与他们周旋,当即就回绝了。
然而他们不死心, 又请了齐彦出面, 再加上升官请客也是约定俗成的事情, 陆季迟想了想, 到底还是答应了, 只在去之前明确表示“说好了就咱们一群大老爷们喝酒聊天啊, 不许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齐彦看了他一眼“就是你想搞我也不敢好吗”
“也是, ”陆季迟顿时就乐了, “差点忘了你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风流潇洒的齐二少了。”
自打去年娶了媳妇儿成了亲之后, 这家伙就很少再出去浪了, 别说像以前一样整日花眠柳宿的不着家,就是出去应酬都不再叫美人儿陪着了, 那改变得彻底的, 就跟被人穿越了似的。
陆季迟为此没少惊疑,后来发现他浪子回头回得那么彻底, 纯粹是因为家里的母老虎太过凶残,他被抽怕甚至是抽服了,这才放下心来。
“再笑绝交”齐彦翻了他一个大白眼,郁闷嘀咕道,“你说我祖父是有多烦我,居然给我娶了那么个凶婆娘”
“真要烦你就不管你死活了,”陆季迟边乐边说,“何况我看你也挺乐在其中的,整天凶婆娘凶婆娘的挂在嘴边,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多惦记她似的。”
齐彦语塞,片刻别扭地哼了一声“瞎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惦记她了”
陆季迟斜他一眼,嗤笑“动心了就动心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你不懂”齐彦一顿,神色不大自在,含含糊糊地说,“我以前跟那丫头放放过狠话,这才刚过了多久啊我就那什么,咳,多没面子”
陆季迟愣了愣,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我就欣赏你这种喜欢自己挖坑自己跳的人”
齐彦恼羞成怒“你好意思笑我当年是谁喜欢上人家姑娘却不知道,还拍着胸脯上蹿下跳地要给她找婆家的”
陆季迟顿时就呛了一下“那不一样”
“是不一样,”齐彦鄙视地说,“一百步比五十步多了整整一半呢。”
陆季迟“”
两人就这么一边斗嘴一边往饕餮楼去了。
然后陆季迟就被坑了。
酒过三巡,胡天胡地地一通乱吹之后,一群身穿薄纱,香肩半露的美貌少女突然踏着缠绵的乐声鱼贯而入,扭着纤细的腰肢跳起了香艳的美人舞。
光跳舞就算了,那领舞的姑娘还边跳边转到陆季迟身边,作势要往他身上扭。
愕然之余一口酒水喷在了她脸上的陆季迟“”
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一旁齐彦也是错愕地呆住了,刚要开口,那应变能力一百分的舞女竟媚眼一转,舔着脸上的酒水再次凑了过来“殿下”
声音娇柔多情,像是掺了勾人心魂的药。
陆季迟“”
齐彦以及其余深知陆季迟脾性的众人“”
“这位春柳姑娘是在下特地从扬州买来孝敬殿下的,殿下瞧瞧她这腰,这腿,无一不是千挑万选出来的”
突然响起的谄媚笑声叫陆季迟一个激灵回过了神,他飞快地躲开那舞女几乎要搂住他胳膊的双手,冷笑着朝声音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