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年轻的帝王脑中便浮现了缥缈的雾气中,雪肌玉容的妻子攀在自己身上面色潮红,妩媚低吟的样子。
“晋王殿下被困什么时候”
秦铮惊讶的声音叫昭宁帝回了神,他面色平静地随口答了一句,心中却是轻啧一声,莫名染上了几分火热。
没有看到就好,不然
脖子突然一凉,陆季迟下意识缩了缩脑袋,冲昭宁帝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
那眼神清澈,笑容阳光的样子,顿时就驱散了昭宁帝心中淡淡的杀意,青年一顿,再次笑了起来。
虽然不确定自己和越王妃之间的对话熊弟弟听到了多少,但看在他识趣又能哄母后开心的份上,陛下决定饶了他。只是
“虽说与身上有伤也有关系,可那山坡并不高,寻常半柱香的功夫也就下来了,你竟花了那么长时间,可见近日懈怠了不少,”昭宁帝说着长目微闪,带着几分戏谑地笑了起来,“这样吧,以后让阿铮带着你晨练,好好锻炼一下身体。”
“晨练”陆季迟顿时就懵逼了,这话题跳得也太快了而且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少年僵硬地看着便宜哥哥,试图挣扎,“其实我身体挺好的,而且晨练嘛,我在家里也可以,不用特地麻烦秦将军”
“这有什么麻烦的,他自己也每天早上都要晨练的,”昭宁帝笑眯眯地打断他的话,“且有个人一起练也不会那么无聊,阿迟就莫要推辞了。你也不必怕自己早上起不来,阿铮到时候自会安排手下去叫你起床。”
虽然不知道昭宁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破皇帝显然没安什么好心,秦铮沉默片刻,异常爽快地表示了配合“以后每日寅时三刻,臣都会准时在府中恭候殿下。”
寅时三刻早上四点都不到
陆季迟顿时就惊呆了。
他想说你们敢不敢当个人然而看着昭宁帝含笑的双眼,理智到底是悬崖勒马,险险崩住了。
“卯卯时,行吗”最终,他含泪挤出了两个字。
昭宁帝顿了顿,乐出声,然后,他笑眯眯地摇了一下头“不行。”
陆季迟“”
他决定继续造反,谁都别拦着他
因伤口恶化的缘故,陆季迟硬生生在屋里躺了一天,等到傍晚实在躺不住了,伤口也没有那么疼了,方才起来往围场走去。
今日的比赛刚刚结束,观赛台上,昭宁帝正命人统计参赛者们的收获。众人或在一旁围观,或在一旁休息,说说笑笑,十分热闹。
陆季迟远远看着那边,心里有些痒痒。
今天的彩头可是昭宁帝御驾亲征,击退北戎时贴身带着的宝剑。
且不说那宝剑本身就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宝物,光是它曾被大佬贴身用过这事儿,就足够让人心动了崇拜强者是人的天性,尤其这世上的男人,谁还没有个英雄梦呢虽然嫌弃这便宜哥哥心眼太多,还总是一副笑面虎的样子,但只要想到他曾力挽狂澜,救国于危难,又以雷霆手段稳住朝廷,还天下太平,陆季迟就没法不敬佩他。
只可惜自己参加不了比赛,嗯就算参加了也没法得到第一名这种事就不必提了。陆季迟轻咳一声,忍着眼馋继续往前走。
刚走出几步,就见骆庭无精打采地从不远处的净房里走了出来,陆季迟眼睛微转,上前不轻不重地撞了他一下。
骆庭吓得一个激灵回了神,抬头见是他,顿时就紧张了“殿下恕罪”
“骆公子”陆季迟故作不快地哼了一声,“你这大白日的,梦游呢”
骆庭窘迫摆手“殿下恕罪,在下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