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姮一怔,想说什么,骆茹突然冷笑了一声,“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那时我还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以为他和文姑娘是真心相爱,不过一时矛盾,文姑娘才会想不开。消息传来之后,我有些担心,偷摸着上了文渊阁五楼,想看看他怎么样了,谁想却发现他正与某位世家夫人偷情且言谈之间轻松愉快,仿佛文姑娘的自尽与他没有半点儿干系”
姜姮的脸也冷了下来。
“那时我才知道,他与好几位世家夫人都有见不得人的关系,还总欺骗未婚小姑娘的感情。什么对亡妻情深义重,愿意终生不娶,都是为了得到董太傅的看重装出来的,真实的他根本就是个卑鄙无耻的斯文败类”时至今日,骆茹还记得当时那种吃了苍蝇般恶心的感觉。
本以为他只是性格豪放不羁了些,才会和孟婉妍这个名义上的侄女产生感情,如今看来,他纯粹是因为没有下限才会连自家侄女都不放过。姜姮厌恶垂目,不期然想起陆季迟,眉头微微一拧。
他的计划怕是要出岔子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文渊阁了,我还偷偷写了封信送去文家,把文姑娘和孟春林的关系,还有她上吊前和孟春林争执的事情都告诉了她的父母,但她的家人什么都没有做,还把她远远嫁出了京城”骆茹不知姜姮在想什么,还在说,“我知道他们是害怕无凭无据的会被孟春林反咬一口,且这种事对姑娘家的名节损害太大,他们也有所顾忌。可文姑娘又何其无辜她以为孟春林是真心喜欢她的”
姜姮回神,拍了拍她的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其他的贱人自有天收,他逍遥不了一世。”
“嗯,”本来只是想说说八卦,没想越说越觉得生气,骆茹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又道,“其实我特别想揭发孟春林的真面目,让他身败名裂,再也不能伤害其他人。但你知道,这事儿一旦闹开,与他有关系的那些姑娘,不管无不无辜,都会遭殃的。”
大周朝的民风与前朝相比开放许多,但对女子的清白依然十分看重,孟春林显然也是知道受害者不敢轻易声张,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姜姮点头,想说什么,街对面突然传来一连串响亮的喷嚏声。
下意识抬头,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以宽大的袖子捂着脸,一边“阿嚏”个不停,一边从一家名为春风楼的乐坊里冲出。
“看什么看不想活了”他身后的紫袍青年见众人闻声看去,忙大声呵斥,带着他往春风楼右侧的小巷子里钻。
“”
少女恶劣的心情莫名好了几分,她微顿,偏头对骆茹笑了一下“好了,不说这些了,听说前面那家酒楼里的荷香醉鸡很好吃,咱们去尝尝”
骆茹回神,摸了摸肚子“行啊,他家的松鼠鳜鱼也挺好吃的,走,我请你”
事情已经过去两三年,她如今也不过是随口八卦一下,并不会再让它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你先过去等我吧,我去那边的药铺给阿辞买点东西。”
骆茹不喜欢药材的味道,不疑有他地照做。姜姮看着她进了酒楼大门,这便快步转身,往那小巷子走去。
窄小寂静的巷子里,陆季迟一手撑在墙上,一手用帕子捂着痒得厉害的鼻子,心下飞奔过一万匹草泥马。
齐彦捂着屁股上的脚印干笑连连“怎么样好点了没”
陆季迟鼻音重重地冷笑了一声“你,猜,啊。”
天杀的坑货都说了他是正经人,只听曲儿不搞事的,还他妈暗搓搓的给他叫了三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