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阵如风的上行刮奏落到了f小调的主和弦上。
坐在第六台钢琴前的橙色玛丽动了,她优雅的在刮奏之后弹响了一段如歌的三连音动机。
“肖邦”
台下立马有人惊呼道。
当肖邦的即兴幻想曲动机与超级玛丽的主题融为一体,肖邦还是肖邦吗
换一种问法,超级玛丽还是超级玛丽玛
一部与六部两个声部同时给出了答案。
是肖邦的超级玛丽。
浪漫主义的优雅与现代音乐的有机结合在科赫的改编之下尽显音乐的包容性。
不甘示弱的二部也不再低调,蓝色玛丽不再仅限于bossanove的律动,他猛然转调,以连续三记超级大跳将音乐推向了另一种可能。
当肖邦的超级玛丽邂逅新奥尔良爵士,蓝色玛丽化身全场最摇摆的那一个水管工。
他起身肆意的挥动双臂奏出一个又一个的带有即兴的跳跃音符。
音乐在各声部的和谐对抗中发展了十六小节。
在第十七小节,被打破的调性规则和传统对位终于让肖邦的超级玛丽变得晕头转向。
一头载向了灵魂深处的神秘空间。
陡然间,除了一部钢琴的主题旋律还在继续发展,其余六部皆以纯粹的长音和弦演奏让舞台进入了一片空灵之地。
“巴赫”
台下又有人尖叫道
“哗”
随即而来的第三波掌声涌现。
庄严的弥撒一出,全场安静,再无一点点动静。
这时,第七台钢琴前的绿色老玛丽也加入了曲终前的管道歌咏。
科赫在进入音乐这一刻的肃穆表情秦键永远不会忘记,哪怕对方带着滑稽的绿帽子。
最后的最后。
科赫主导着其余六部钢琴将音乐在巴赫b小调的动人弥撒中在将音乐推向了最后的终结。
音乐终结的那一刻,并没有出现某些人期望中的玛丽兄弟掉进深坑里的特别音效。
安静的五秒钟过后。
“哗”
台下再次想起掌声。
一直持续到七位玛丽兄弟鞠躬谢幕,彻底离开舞台。
于是,伽马钢琴重奏团的第一次线音乐会全部结束。
意犹未尽吧,秦键既想听下去,又觉得到这儿刚刚好
已经许久没有在观众席里落泪的秦键再一次被巴赫的圣洁所征服。
当b小调弥撒曲悄然的从音乐主题中蔓延开去那刻,他的泪腺就主动按下了投降的按钮。
虽然有点扫兴,但他摸去眼角还是得说一句不适宜此时情绪的发言。
科赫的改编脉络,他已了然于心。
可最后的最后,科赫用到的终止式并非他所预料中的巴赫常用手法。
“是海顿的尾声。”。
科赫用了海顿的尾声。
“”
其寓意为哪般,或许只是一个秦键留给自己的哥德巴赫猜想。
观众们陆陆续续的已经走掉大半,秦键依旧呆呆地坐在那里,面对着空荡荡的舞台。
观众席最后一排,段冉知道秦键刚才为何摸眼角。
这是她所熟知的秦键,对巴赫没有丝毫抗体。
“唔”
段冉甩了甩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