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就是华沙乐音乐厅,肖赛的会场。”
“看起来好小。”
段冉丝毫不配合此时的气氛,转将手包扔到了沙发上,“我要去洗澡啦”
,
“等等,你不要是吃吗先别着急洗,我们先去吃饭。”秦键嚷嚷道,他实际上也很饿。
只是段冉已将大衣高高挂起,脱起了靴子,弯腰的姿势不时的还能让秦键瞥见一两眼光。
见段冉费力的样子,秦键打趣道“脱个鞋也这么麻烦”
段冉没理他,废了好大的劲才将靴子脱下来,解放的双腿瞬时让她感受到了一阵轻松。
接着抬头呵呵了一声“第一次没经验行不行”说罢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件睡裙进了卫生间,隔着门“今晚不出去啦”
秦键脸一黑,怎么这说好的事说变就变
第一次就第一次呗,不出去就不出去呗,怎么还急了
三两步走到了钢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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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琴盖,秦键一瞅
“这琴的成色看着还不错。”
嘀咕着坐了下来,看着窗外的黄昏,他抬起了双手。
深思间,十指猛然落下
激流练习曲。
旋风般的速度,清晰伶俐的音色。
第三小节23251325的右手指法在瞬间让秦键的右手犹如一个精密的机器一样,在没根手指的抬与落之间都达到了整齐划一的高度。
旋律也在这种缜密的运指下高速度前进着。
卫生间,段冉已将门悄悄的开了一道小缝。
虽然她没有听过秦键的激流,但这并不是她打开门的理由。
她只是想真切的听清音乐中的每一个细节是否如她所预想那般。
如果是,那可真是一件令人有些恐怖的事了。
一曲结束,段冉已经瞪大了眼,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不过听见脚步声的传来,她连忙一把拉上了门。
哪知这一声吓了门外一跳,“怎么了”
“没事”
段冉惊慌失措的喊着,手上也加快了速度。
十分钟后,将头发到半干,穿好睡裙离开了卫生间,临出门前换上了一片新的姨妈巾。
一出门,段冉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辣味。
抬头瞧去,秦键正在不远处的大理石旁忙活着,餐桌上正摆着两个冒着气的餐盒。
秦键听见后的动静,便招呼道“可以吃了,快来。”
“来啦”
说着,段冉登登登的像个小兔子似的跑了过去。
两人端坐到了两份腾腾的米线前,段冉很有仪式感的先拿勺子喝了一口汤。
“好感人的味道。”i
看着段冉满足的表,秦键也大为满足,不枉他将半箱米线从羊城一路背到华沙。
“嗯,你觉得好吃行。”
“辛苦啦”
伙食简单,二人吃的却有滋有味。
“这台yaah还不错,最近不用找地方练琴了。”秦键被辣的吸溜着鼻子。
秦键一提,段冉忽然想起了刚才对方弹的激流。
顿时放下了勺子,说道“你刚才弹的激流为什么会是那个样子”
“什么样子”秦键继续大口吸食着。
段冉有些激动“我一开始在卫生间还以为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