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会结束的当晚,姐弟二人回到庄园还聊了聊关于何静之后的发言。
何静的演奏构思确实如秦键所预想,迪朗格将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完全以一种新的结构组合成了一个三乐章的协奏曲格式的作品。
只不过何静在现场演奏时将第十八变奏乐段按照自由华彩的方式处理了。
这是计划之外的变故,也是计划之外的惊喜。
何静坦言第十八变奏的问题迪朗格和她曾不止一次商讨该如何解决,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一个恰如其当的方案。
在她的描述中,秦键能感受到迪朗格教授对古典音乐的严谨态度。
最后迪朗格将这个问题交由给何静。
“到时候用你觉得对的方式去演奏吧。”慈祥的老人在临行前一周的周三傍晚下课时,告诉了何静这句话。
尽管这让何静先让了更为难的境地,而且持续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不过现在看来这件事已经以一种皆大欢喜的方式告于段落了。
从演奏到最后的发言,代表着伊斯曼的何静可谓赢得了足够的掌声和瞩目。
鲁杰罗在最后的落幕致词上还专门提到了伊斯曼的帕格尼尼,要知道今天一共有三个学校的师生都演奏了这一首作品,在这首作品上被点到名的也只有她一个。
聊过何静的表演,秦键也说了说他这两天忙活的事。
何静在得知他将要翻译一部德文音乐文献后还是维持了好一会儿的惊讶,她知道这事可不是一个小差事,“为什么”
秦键当时的回答是“想搞清楚一件事,顺便再做一件事,还能再学习一门语言。”
一举三得的事是在秦键看来,何静担心的是他的时间是否足够充裕。
“总会有时间的。”秦键那会儿应该是想到了拉赫的某一句话吧。
来到莫斯科的第四五六七天里,秦键的生活依然保持着充实。
从东京、维也纳、汉堡、萨尔茨堡,再到现在的莫斯科,他一直都展现着一种可以在异国他乡找到一些钢琴之余的填充物来让生活充实。
每天早起进行一小时的翻译工作,然后在早餐的时候用意识练琴法在大腿上跑跑音阶,餐后上午的时间他会去听音乐会。
下午他会根据况考虑选择找练练琴或是继续听音乐会,他在柴院后街的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琴行,老板是一个会讲德语的犹太人。
傍晚他会和何静一起共度晚餐时间。
晚上在参与完集体活动后他回到房间继续做一个小时的翻译工作,然后上过两遍拉三的乐团总谱,最后才睡觉。
几天下来音乐会听了大半,秦键的收获不小,这种收获和在比赛中所获取的。
虽然每个舞台之间都是在几个不同曲目之间来回重复,但是这和他所参加比赛感受到的氛围又完全不同。
少了比赛的竞技,各大学院的心态也相对平和。
毕竟这一次的研讨会是一场纯以拉赫作品展开的学院派的学术交流。
所以在俄派德排法派的拉赫争相上演之下,秦键每天都会在不同的舞台上发现一些亮眼的内容。
而这些亮眼的东西基本都是出自各大学院派的演奏者,他们大都是还没有毕业的学生。
真正的参与进去了解之后,秦键发现了一些有趣又引人深思的东西。
在一天午餐的时候,秦键主动和一对来自汉诺威音乐学院的侣聊了聊,正好在这对侣刚刚在汉诺威的音乐会上完成了双钢琴版的拉二,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