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一种内外兼修的“表演状态。”
第二,帕尔曼的技术自然不用多说,但是在他的演奏中甚至都不会让人感到有仍有余,他没有花费多一分的精力去完成技术层面的东西,而更多的东西都在塑造音色上。
想到这里,秦键忽然从包里翻出来了一个小本子。
大家都在聚精会神的听,他动起了笔。
把刚才的东西记下来之后,他在第二点补充写道
用音色作为音乐的塑造手段
第三,音乐语气上的连续。
顿了顿笔,他再次在旁边补充这个问题要问,然后下去要找霍洛维兹的版本仔细对比。
在第三乐章的极速前进下,他还是敏感地捕捉到帕尔曼音乐音之间、段与段之间像是相互关联着。
这种微妙的感觉他在霍洛维兹1968年演奏的卡门幻想曲中感受到过,秦键知道,这个问题已经不在普通的分句层面上了。
随着钢琴铿锵的八度急板,乐团在打击乐饱满的洪声下进入了最后的高潮。
鲁杰罗大手一挥,乐团的声势几乎要盖住了钢琴。
顶峰过后,整个音乐强有力的结束。
鲁杰罗高高扬起的双手和帕尔曼悬在半空中的左臂成为了舞台上最后的定格。
音乐厅中回响散去的那一刻,猛烈的掌声和
avo恰到好处的承接住了接下来的画面。
整个大厅都像是沉寂在伟大的音乐中,不得不说帕尔曼的拉三算是正式拉开了这次研讨大会的序幕。
秦键感叹的合上了本子。
“大师不愧是大师。”
他鼓着掌,但是心中对于最后的结尾有一丝遗憾。
不由感叹,“大师也有老的时候,体力也有跟不上的时候。”
再次回想着刚才钢琴最后那几个有些力不从心的和弦。
“如果没有打击乐的遮盖,恐怕”
当然,他也知道即便没有打击乐去遮盖,也没有人会否认这是一幕精彩至极的拉三。
可以理解,毕竟拉赫本人在1909首演之后也戏称这是一首大象之作。
不难看出这首作品对于演奏者的体力需求,纵观所有钢琴作品,这一点上没有一首能出其右
作为一个高龄老人,能弹到这个地步已经可以打满分了。
话是这么说,秦键担心的是接下来老人家的演奏,音乐会还没有结束。
“拉三刚结束,就要上拉二。”
看着夏树手中的节目单,秦键心里嘀咕着。
虽然拉二结束之后节目单上就没有显示有作品了,但是按照一般音乐会的尿性,老爷子肯定是要继续返场的。
正常来讲演奏一首都要耗费极大的心力,更何况两首连在一起,再加上返场曲目,正直壮年的演奏家都不一定吃得消。
秦键正担忧着,舞台上的乐团成员却一一原路返回下了台。
“这是”
接着舞台另一侧大门被推开,三个工作人员推着一架三角钢琴上了舞台。
“拉二是双钢琴版。”秦键明白了。
一个主奏,一个伴奏,看来应该是这样了。
只是谁来弹伴奏
秦键的目光刚落到帕尔曼身旁的年轻人身上,只见帕尔曼起身坐到了伴奏钢琴的位置上。
而那个年轻人将手中的乐谱摆到了主奏钢琴的谱架上,接着坐了下来。
这一幕并没有引起台下的什么强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