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飞机的大巴上,秦键就和对方联系了。
“怎么样,红场的音乐会如何”秦键边吃边问道。
蔡松耸肩,“加什帕尔指挥的贝九还不错,不过毛子们演什么都有股悲壮的革命绪在里面,让人听多了容易便秘。”
秦键一直以为蔡松应该不是那种会将音乐、毛子和便秘这三个字汇组合到一句话的人。
不过对方的话糙理不糙,过分的将一些绪融入到音乐的表达会过犹不及。
但是这又是俄国民族乐派表达上的一大特色。
于是乎,两个见面不到五分钟的人又掐了起来辩论的题目论俄国民族乐派的风格特点是否会导致听众便秘。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些东西也注定了这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
不过场面看起来两个人倒是都乐得其所。
“师哥。”
一声甜甜的师哥掐断了两人。
麻生夏树端着一盘红场的到来让两人的话题终止了。
在秦键的介绍下蔡松才知道原来对方就是麻生夏树。
“我在大阪看过你的个人音乐会,夏树小姐。”
蔡松绅士的发言让夏树有些尴尬了,一来她在大阪开过三场个人音乐会,但是她不确定对方说的是哪一场,二来她也确实没听说过眼前这名华国著名的年轻指挥家。
这让她不太好接话。
其实主要原因就是她没有随团去海市,错过了认识gu交响乐团的机会。
“谢谢,您的音乐也很棒。”
不过到底是在华国生活了半年之久,夏树还是成长了。
就这样,三个在亚洲古典乐圈都算有点小名气的年轻人再次展开了新的话题论俄罗斯的美食。
其实不难发现,随着餐厅里聚集的人数越来越多,很多跨界或者跨国,甚至跨州的音乐家们都能找到老朋友或是同一师门之类的伙伴,然后组成一个又一个小圈子。
就吃了三个饺子的功夫,秦键就看到了不少老熟人。
比如东京赛场上的李现龙啊,虽然对方在初赛上演奏的激流在速度上输了段冉,但是最终还是在维也纳的总决赛赛场上拿下了少年组第四名的优异成绩,第四名,很不错了。
还有来自柯蒂斯音乐学院的带队老师,著名的钢琴演奏家矮小的拉莫尔,虽然他曾在一场胜负上输给秦键,但这并不意味秦键就一定强过他,以改变版的莫扎特协奏曲登台参加古典音乐大赛并走到最后,但是这一份魄力和勇气就值得赞扬,想来这次对方一定准备了一些新东西。
熟人远不止这一两个。
这边萨维耶正在和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的老院长攀谈着什么。
另一边波特大爷的老人黑珍珠美人老师谢蒂。
秦键突然发觉世界真的不大。
但或许从另一方面来说,这说明了拉赫玛尼诺夫的作品在钢琴界的地位。
想到这他不又深入了一些,究竟是该将拉赫放到音乐史当中来浏览,还是仅仅限于钢琴届。
“古典音乐好像一个圈。”
喃喃着,大厅里突然爆起的一声琴响打断了他。
不仅是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向了声音来源。
秦键眯眼望去。
大厅中央的古朴的三角钢琴前,一个看起来有几分张狂的影正在大开大合。
不得不说敢在这般环境下主动坐到钢琴前的人是可以得到一个勇气勋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