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的牛
秦键心里正感叹着,突然。
“停。”
一声停,沈清辞收起双手,夏树也停手从音乐的绪中淡了出来,认真的看向沈清辞。
“太快了,夏树。”
快
秦键飞快的思考着这话的背后,从他的观众角度来看,夏树的速度并不快,他知道沈清辞所说的快慢也不是单纯的指速度上的快慢,而是指音乐绪上的速度。
关于这个问题他和夏树昨天还讨论过,平心而论拉二并不像很多乐评中所写的那版飘渺难懂,也不似德奥音乐那般古朴高深,也不像英法那样悠扬浪漫。
它就是一经响起就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俄国民族气息的拉赫出品。
这股味道,从夏树弹响起便一直没有紊乱过。
所以问题在哪呢
“听。”
片刻。
沈清辞抬起了手,秦键见状连忙挪步凑近,目光死死的盯着对方的手。
下一秒。
沈清辞一双大手撑开,然后下落。
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抬手落键过程。
“噹”
“噹”
“噹”
“噹”
一长一短,一轻一重。
还是钟声的感觉,但是从第一个让人听起来是最弱的噹开始,接下来的每一声都带着一种深沉的力量。
音符间的间距像是拉开了几个世纪的长短,经受过了无数的磨难。
每一个音都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听者的口,是如同钟声一般的嗡鸣,但是在沈清辞的指头下。
全让人有了一张难以呼吸的压抑感。
太沉重了。
像是一个佝偻的躯缓缓地前行在辽阔的西伯利亚平原。
就在秦键心中的画面即将展开的那一刻,耳边的音乐停了下来。
“明白了吗”
这话是在问夏树,也像是在问秦键。
“老师我懂了。”
见夏树点头,沈清辞的目光落到了秦键脸上。
秦键也点了点头。
“从头来。”
音乐在响,同样的速度,这一次麻生夏树自己也觉得没有刚才那么快了。
麻生夏树说她听懂了,然后她做到了。
秦键也点头了,但他不敢肯定自己能否第一时间像对方一样做的这么好。
完整的第一乐章结束后,沈清辞又专门给来给两个人做着口述的讲解和示范。
时而他会弹伴奏声部,时而他会弹主奏声部。
关于音乐中一些看不到的东西沈清辞几乎避而不谈,他的讲解都是从乐谱标记的本出发,然后一点点的做着延伸。
察觉不到任何时间的流动,沈清辞讲完第一乐章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
“好了,上周表现不错,这周回去继续练,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谢谢沈老师,我会继续努力。”
夏树起恭敬的聚了一躬,然后收起了谱台上的乐谱,站到一旁将钢琴让出来给秦键。
秦键送了松口,他有一点点紧张。
至少到今天他还没有在沈清辞的伴奏中弹过拉三。
不过他还没坐下,一边沈清辞扣上了琴盖站了起来,“你弹吧,”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