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家庭对于一个人的成长是至关重要的。
世界著名家庭大师萨提亚曾说,一个人和她的原生家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种联系有可能影响她的一生。
遗憾的是,段冉的原生家庭只维系到她七岁那一年。
七岁的她,即不明白那个一直训斥着她练钢琴的爸爸为何消失了,也不明白为什么不久后家里住进了另一个被称为继父的男人。
所幸,那时她已经有了最好的伙伴,一个能发出美妙声音的木头盒子。
与钢琴为伴,这便是她后来愿意留在记忆中的全部童年。
大概是遗传了父母强大的音乐细胞,幼年的她便展现出了超出同龄人的音乐天赋。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天赋渐渐的让她彻底地展露了头角。
某一天,一个叫做沈清辞的人出现在了她的钢琴学习生涯中,而后她的钢琴大门彻底打开了。
时间一晃而过。
从一个孩童到少女,只是眨眼的功夫。
十六岁的她,依然没有朋友,甚至没有父母,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她的世界只有钢琴,她的世界是独立的。
这一年,她已经可以演奏全部的肖邦练习曲。
又是某一天,她的老师告诉她,两年之后有一个比赛你可以去试试了。
她说好。
他的老师又说,你需要准备一首钢琴协奏曲了。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可以放下肖邦的练习曲册了。
在钢琴作品的海洋中,她领略过贝多芬的悲愤,见识过拉赫马尼诺夫的雄壮,也曾为莫扎特的华丽所倾倒。
但是她最钟的是舒曼写给克拉拉的话a小调钢琴协奏曲。
炙,滚烫,纯洁无暇。
每个少女都有一个关乎于的憧憬。
舒曼和克拉拉的故事,在她的豆蔻年华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去再冬来,匆匆又二年。
这时的她,已经可以充分调动十指去勾勒心中的音乐画面了。
镜子中的少女又长高了些许,明媚的五官褪去了几分稚嫩,多了丝丝成熟。
只是眉眼间的冷清,始终未曾随着童年的记忆淡化掉。
或许只有置于钢琴世界的时候,她的神画才会柔和几许。
准备前往燕京参加那个叫做华韵赛的前一晚,她的母亲敲开了她的房门,告诉她比赛结束后准备去法国吧。
她又说好。
这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所谓,只不过从一个新生家庭到另一个新生家庭。
仅此而已。
唯一遗憾的大概就是很难再吃到楼下的米线了。
次一早,她在家门口的米线店驻足了片刻,便置前往了机场。
她穿着一件新的白色棉服,拎着她的布袋子。
下了飞机,她安顿好了住宿后,并没有打通老师的电话。
她便在酒店附近寻到了一家叫做乐府琴房的地方。
推门而入,此时大厅里只有三个人
“请问,还有三角琴的练习室吗”她询问道。
就在这时,一个手上打着白色绷带的家伙突然回过了头。
尽管他的突然回眸直视让她本能的很不适应,但是他的眼神并没有让她觉得厌恶。
外面的世界,对于她是全新的。
一个黑色笔记本,便足矣让她感到新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