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隔段时间,那种心疼中带着怜悯的目光竟然落到了他的身上。
萧淮忍了一日两日,那臭小子的目光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越发放肆,萧淮终究是受不了,拉着那臭小子就问他究竟在想什么。
已经是个小大人样的宋怀州深深叹了一口气,老气深沉道“父亲,儿子不想伤害您。”
萧淮额角青筋跳了跳,心道你那种眼神就是对他最大的伤害“你说。”
宋怀州无奈的摇摇头,道“儿子只是想到,自古帝后相对。父皇身为帝王,而父亲却只在朝中有职位”
宋怀州眼神明晃晃,就差把父亲好可怜,连个名分都没有说出来了。
萧淮忍了再忍,终究忍无可忍,久违地再把那臭小子抽了一顿。
这都说的什么鬼话
什么后
萧淮闭了闭眼,实在不知道他是怎么有的那些奇奇怪怪想法。
如今宋晏储大权在握,朝臣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不代表他们真的愿意皇帝在全天下面前揭露女子的身份。
萧淮自同宋晏储在一起,就从未想过什么名分。
一是他素来心大,二也是没必要为了一个所谓的名分再次陷入到众矢之的。
没看到那些即便是有了夫妻名分之人该是纳妾还是纳妾,该和离还是和离
萧淮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回去之后就如同笑话般讲给了宋晏储,宋晏储闻言怔了怔,看了萧淮一眼,却是没有多说什么。
实际上她同萧淮这时间年,虽说没有夫妻之名,但该有的夫妻之实什么没做过甚至就以萧淮如今的成就,届时陪葬皇陵,也不是太难。
一切都有了,又何需在乎那所谓的名分二字
只宋怀州的一句话,却是给了宋晏储不一样的感受。
名分
她敲了敲桌子,心下暗自思忖。
朝臣得到皇宫设宴的消息后,掰着指头算了半天,还是确定最近没有什么特别节日,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可偏偏皇帝就是在这个时候,在皇宫设宴。
朝臣虽说心中疑惑,但皇帝相邀,自是无敢不应。
当日,朝臣接二连三步入宴会大厅,皇帝尚且没到。有些和丞相交好的不由低声询问可知皇帝此次设宴所为何事,丞相也只是笑得温雅,摇了摇头。
好在未过片刻,大殿外的太监高声宣布圣上到来。众臣躬身叩迎,等得了令免礼,一抬头,只觉眼前一晃。
只见以往皆是一身昏沉的皇帝此时却是一身红袍,其上绣着日月山川等诸多图案,瞧着耀眼无比。
最让朝臣震惊的不是这个,而是在皇帝一侧,一个同样身着大红衣衫的男子正大步跟在皇帝身边,而皇帝的手,正紧紧握着男人的手
大殿里一时沉寂。
其实莫说是朝臣,就连萧淮都有些莫名,今日一早宋晏储便强硬地要求他换上这一身大红衣袍,又说今日宫里举办宴会,定要他穿着这一身衣服一起出席。
萧淮满脑子问号,只能按照宋晏储的要求一步一步来。
等待大殿之外的时候,二人皆是一身相得益彰的红衣,萧淮心中就有所动。宋晏储又握着他的手从大殿门口走至上座,萧淮心中那些感觉就更加明显。
大殿正上首,宋晏储居于最上,萧淮则是坐在她身侧。
二人一袭张扬的红色,在这大殿内格外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