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青渟此话落,费鄂眼前黑,险些晕了过去。身边的侍女小厮忙忙扶住他,急切唤道
“老爷老爷”
“你、你”费鄂指着他,气得语不成句。费青渟在旁好整以暇地看着“西山之事殿下早已知晓,祖父有心来责问孙儿,倒不如想想,该怎么跟太子交代吧”
伴随着“啪”的声脆响,坚硬的茶盏毫不留情地打在费青渟的头上,费青渟脑袋片,鲜血汩汩留下,沾染了整张面孔。
屋内又是阵惊呼。
外面也是呼呼啦啦的人群作响,费夫人进门看,见着满脸血色的费青渟,顿时哭嚎出声
“我的儿啊”
堆的人又是往费鄂身边凑又是往费青渟身边走;还有管家婆子大声喊着叫大夫,侍女小厮匆匆忙走来走去的声影
费家上下,片混乱。
而此时的誉王府中,送别了宫中的使者,誉王看着那开得娇艳多姿的九色牡丹,神色渐渐阴沉下来。
书房的角落里,男人瘦削的身影若隐若现
“你是说,从始至终,皇帝没有丝毫气愤之意”
誉王摇了摇头,男人时陷入了沉思。
古往今来,皇帝多猜忌多疑。尤其是在储君日益年长而帝王年老体衰之际,更是极易感觉到威胁哪怕对象是他们的亲儿子也是样。
如今皇帝已至中年,而太子年轻力壮。更有今日御花园之事,只要皇帝稍有不满,就容易陷入到对太子的猜忌当中去。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儿子渐渐长大,代表着父亲的权威日日的被挑衅着。皇权、女人、太子在这些方面表现出来的强势,足以让皇帝忌惮。
届时天家父子离心,还怕找不到可趁之机
今日的戏码虽然拙劣,但只要皇帝有所松动,就不算白费。
孰料这对天家父子面上不显,内里对对方倒是颇为信任。
誉王眉目压得低沉,心里甚至怀疑莫不是那小子当真是什么天子护佑,不然为何他们的手段,屡次都不得手
男子在旁看着,见他周身欺压极为低沉,沉吟良久,却是道“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誉王皱眉“先生怎么说”
男子看向窗外,背光而立,静默许久,方道“费家现在,该是乱了。”
誉王沉思良久“先生是说从费家着手”
男子道“费家费青渟”
费青渟失血过多,意识浑浑噩噩,周围的吵嚷声又接连不断,不知什么时候就昏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惊觉四周好像不是他的卧房。
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却碍于腿上的伤浑然动不了。
门外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屋里的动静,“吱呀”声,大门敞开。
屋外片昏黄,霞光满天,是黄昏时景。
费青渟喉咙干涩,心中不可控制的跳了跳。
男人身形瘦削,逆着光缓步而来,费青渟瞧不清他的面孔,只听他声音带笑“费大郎君,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费青渟喉咙动了动,只觉这个声音格外耳熟。
男人越来越近,费青渟哑着声音道“你是何人带我来此,有何用意”
男人轻轻笑了笑“大郎君莫怕,在下只是有事不解,想要询问大郎君而已。”
费青渟内心惊疑不定。那人的身影越来越近,费青渟却只觉危险,想要逃离,毫无知觉地双腿却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