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都给我出去你不要再来看我的笑话了”
房内“噼里啪啦”的动静响个不停,费夫人声音哽咽,泫然欲泣道“我是你母亲,我又怎会看你笑话青渟,青渟你开开门,青渟”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费夫人往后退了退,险些一个不稳倒了下去,好在身边的侍女及时馋了下“夫人当心。”
“青渟”费夫人犹豫着又唤了一句,门严严实实地阖着,没有丝毫要开的动静。
费夫人面露痛色“我的儿啊”
侍女委婉劝道“夫人,且让大郎君一个人静静吧。”
“我如何能放的下心”费夫人闭了闭眼,想起害得自己儿子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温柔似水的眉眼中就不由含了些戾气。
宋晏储
此处是在行宫,里面发生的一应事也逃不过宋晏储的眼。费青渟消极避世的态度传入耳中,她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只想起了什么一般,问道“父皇那边什么态度”
陈玉一愣,随即答道“陛下除了将行宫里的药草都送了一份过去,又让太医好好诊治,便未再多说什么了。”
“孤知晓了。”宋晏储蜷在贵妃榻上,神色有些困顿。
刚过了午时用过午膳,难免有些困乏。陈玉正欲让殿下回寝殿歇息,就听外面有一个小太监匆匆而来,呈上一封信件“殿下,有信。”
宋晏储神思渐渐清明,陈玉了然地拿起信件递了过去,无需多想,只能是那人的。
展开一看,果然。
来到行宫将近半月,几乎每日都有一封信送来。
黏黏糊糊,成何体统。
宋晏储抖了抖信封,信纸柔软滑开。她本是神色懒散,在看到信上所说的内容之后,神色却渐渐沉凝起来。
“殿下”一旁的陈玉小声开口。
宋晏储收敛了信封,平静开口道“无事。”
陈玉虽说心中疑虑,但却十分知情识趣的没有多说什么。
宋晏储看着外面,眸中色彩渐渐深沉起来。
午间小憩后已过了最热的时辰,太阳斜斜挂在半空,不似正午那般咄咄逼人,反而多了一些温和之意。
陈玉伺候她起身,征询出声道“外面天儿正好,殿下可要出去走走”
宋晏储神色恹恹“去何地”
“行宫后有一条溪水,奴才听闻近日时常有一些郎君在此处曲水流觞,时而投壶作乐。殿下出去走走,也好过一直闷在殿内。”陈玉一边替她理着前襟,一边道。
“听说”宋晏储慢慢磨着这两个字,语气悠闲莫名。
陈玉动作一顿,惊疑地看向宋晏储。
宋晏储慢慢起身,锦缎衣角顺势垂落,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
“许久未出门,倒也的确是闷得慌。”她回眸看了陈玉一眼“还愣着作甚,走吧。”
陈玉收起心中的惊慌,连忙跟了上去。
先祖酷爱享乐,哪怕是秋猎时也不愿委屈了自己,是以便在此处建造了一处行宫,大体按照江南的格局,内里假山池水,看起来倒也别有一番格调。
行宫四周环林,只不过以北的林地是为猎场,供打猎之用;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