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裕猛地甩开她的手“找过了,没用”
“没用”赵夫人声音一下提高,变得尖利无比“什么叫没用那不是你儿子吗你说话怎么会没用”
赵裕本就心情不佳,被她这大呼小叫弄得更是额上青筋直跳。偏赵夫人还不依不饶道“你不是一直说你这外室子有多能干怎么现在用着他了他反而帮不上忙了”
“我不管,你赶紧把我的奉儿弄出来大理寺是吃人的地方,你赶紧把他弄出来”那是她唯一的孩子,从小没受过委屈,大理寺那种活人进去得吊一层皮的地方,她儿子绝不不能呆在那里绝对不能
她紧紧地握住赵裕的两支胳膊,拼命地摇晃着,神色近乎疯癫。
“你给我闭嘴”赵裕猛地甩开她,厉声喝道“你还好意思说慈母多败儿,若不是你无度溺爱他,他又怎么会犯下这种祸事”
赵夫人眼睛瞬间瞪大,二人就就这个问题吵了起来,整个赵府都是一片寂静。
翌日一早,赵裕脸色难看,但却不能真的置赵奉不顾。
他让人处理好了尾巴,本想直接把那对夫妻处理了,可无奈他们正被大理寺的人好好保护着,一时动不了手,只能另辟蹊径,从别的方面着手。
确保一切都办妥当之后,赵裕才去上朝,整个朝会上都安安静静的,不发一言。
下朝之后,他理了理官袍,前去乾清宫求见皇帝。
“爱卿何事啊”皇帝闲闲地瞥了他一眼,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手中的奏折上。
赵裕声泪齐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赵奉从那娘子死亡一事上摘得干干净净,最后又哭着说是自己的教子无方,还望陛下责罚。但犬子是无辜的,又是他唯一嫡出血脉,还望陛下怜悯。
皇帝注意力一直在奏折上,闻言神色微动,只淡淡道“赵家郎君一事,朕也有所耳闻。”
赵裕心中一紧。
皇帝又道“爱卿莫要担心,如今人在大理寺,大理寺之人自会秉公执法。若令郎着实无辜,大理寺定然会还他一个清白。”
他若无辜,大理寺会给他清白。可他若是不无辜呢赵裕心中一跳,膝行上前两步,急切道“陛下”
皇帝淡淡扫了他一眼,声音满是帝王威仪“爱卿是不信任大理寺办事”
饶是赵裕心中担忧,也知道这话绝对不能应下。他额头冷汗滑落,忙道“微臣并无此意微臣、微臣”
皇帝不耐地挥了挥手“既如此,那便下下去吧。”
赵裕恍恍惚惚出了宫门,转头又看了眼乾清宫的牌匾,明明寒冬的天,他身后却觉浑身冷汗滑落。
怎么会这样
赵裕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赵奉被关押在大理寺,便是赵裕在好言以对,严尚还是不许旁人探望,他心中气恼,又
担心依照大理寺狠辣的手段,赵奉此时可还好。可就算再着急也无法,皇帝已经发了话,他除了等大理寺出来结果,什么手脚都做不了。若是大理寺卿还在或许他还能施施压。可大理寺却是个老狐狸了,一直称病歇在家中,外人谁也不见。严尚又是不知为何这些日子似是决心要与赵家作对,赵裕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可如今他为赵奉忙得心力交瘁,着实没时间再去验证。
如此一日又一日,赵奉一直出不了大理寺,赵裕愈发心焦,所能做的也不过是疏通大理寺内部官员,在试图通过那对夫妻身边的人迫使他们改口,要钱也好怎么也好,只要他们愿意改口,赵奉就还有救。
赵奉被抓进大牢这件事也是传得到处都是,学子们自然也有所耳闻。今日天